进击-3
玄耀乱党的叛变,源自于一群被朝廷「清君侧」的朝臣,他们的遗孤对朝廷的反抗。身为自己九族里唯一遗孤的旬剑卿,自苗藏地区归来中原后,很自然的加入这群「遗孤同好会」;至少他自己是这幺认为,儘管他的工作仅是暗杀。
既然他为报仇杀了徐万达造成玄耀军的困恼,那他就要想个好法子;一来可以和陈静光明正大、痛痛快快大打一场,二来还可以顺势除去陈静……
只是法子还没想周全,人就乏了。因结痂伤口裂开,他一整天被柳艳媚禁足在床上不准乱动,都快长成一株人形植物了。
旬剑卿探了探月色,整栋怡香院也没动静,想来该是夜深人静,柳艳媚应该早就入眠管不着他。
轻巧起身,他同昨日一般走到柳艳媚睡榻前,凝视她的睡相。看着、看着,就越觉得她惹人怜爱;那眉眼、那鼻、那张小嘴儿……他心里想着,手也动了起来,依依描绘过她细緻的五官轮廓。
想起她的各种迷人风情,心底,总有个东西一抽一抽的,抽的他心痒又心酸。他想,他终于理解部族里的女子为何总爱在夜晚偷袭他,甚至意图在他睡梦中扒光他的衣物……
不好。他知道中原女子最忌讳被别人乱脱衣服,有的甚至会寻死觅活。
要不脱了自己的衣物﹖反正他都说要给她当男宠,在部族中脱除衣物在床上服侍主人是天经地义的事。
趁着月色皎洁,他在睡美人面前展示一场难得的脱衣秀。就像部族的那些男子向女子示爱,他先慢慢地褪下外袍,然后再外袍滑至腰际时,还要回眸看女子一眼,再用眼神极暧昧的一勾,然后才能完全脱去外袍。
而后是内袍,他需靠近女子,在他面前卸下贴身内袍,再以赤裸诱惑的目光看她。这时女子会伸手抚摸男子裸露的胸膛,或者以吻代替手……想着熟睡的她如果做出这些事,他肯定相当亢奋。
因为亢奋,本不该动情的男性昂藏,突然很渴望她娇软馨香的身子。但为了男子的「矜持」,部族男子为了隐藏自己的亢奋,通常还会在私处戴上一张名为「奈巴」小型面具,
他一向都嫌那张奈巴极蠢,所以不肯带在身上;但现在没了那张奈巴,他又害羞的不能自己。情急之下,他找了个花瓶代替。
于是乎一个仅着里裤、手持花瓶的男子,上了柳艳媚的床。旬剑卿靠上她的肩,心底却想着待她醒来后,会不会像部落女子一般,褪去奈巴和他的里裤,与他缠绵厮混一番。
他越想越兴奋,连梦境都跟着腥膳色起来;他彷彿梦见柳艳媚真的趴在他的身上,为他除去里裤与奈巴,然后……
「你确定你脑子真没事?」
不,怎会是问他脑子有没有事,该是好好称讚他,他都拚命做到这个地步了……他极不悦的睁开眼,却赫然对上她满是困惑的明媚水眸。
「咦?」分不清是梦境还是事实,旬剑卿呆愣了好一会。
「那个--」纤指不客气的指了指他的下身。「蝶戏牡丹的花瓶,好像是我的。」
「然后,」纤指又指向他。「怎幺自己的床不睡,硬是跑来跟我挤?」
没想太多的柳艳媚没好气睨了他一眼。「该不会是半夜做恶梦,吓的不敢自己一个人睡。」
并没有!这种奶娃娃行径他才不会做。
他多想开口告诉她,「我是想取悦妳」;但看起来她似乎不太开心,话到嘴边只好吞回去,就改成--
「我想我真是疯了。」
无奈,叹气。
中原的女子果然高深莫测,极难讨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