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南着迷得跟随她臀部上的金鱼纹,闻着重新煮开的锅子香气,南实在难以抉择该让她好好做事,或是不。
「真是我人生中最严重的问题之一。」
「你八成在考虑一些不正经的东西。」
金绾岑不为所动,捞了一大碗黏呼呼的汤与看不出形状的料。
「味道很香,不过我实在看不出来这是什幺料理。」
「养生鸡汤。」
「我以为是柠檬汁。」南开玩笑,趁岑抢回去前喝了一大口。「喔这实在是……」
「可恶,你快住嘴!」岑现在颇为紧张。
「好喝。」他又连喝两大口。
岑不信,舀了一碗,刚喝下去就被油腻鹹味刺激舌尖,鸡肉尝起来简直跟皮革没两样。
「南……」
「我没说完,好喝,因为是妳煮的。」
杜佑南疯了,他像是饿了十天八天,连这种调味失败主菜死亡的料理都可以一口接一口狂吃。「不瞒妳说,这味道跟我妈煮得很像。」
摩托车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喝完整锅汤的南躺在洁白柔软的床舖,脚趾头竖起来倾听,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因为一名舞者是把耳朵挂在脚趾头上。金绾岑提起光滑裸足,轻盈而深邃踏着。乳房在投影机前发光,背后是更浓稠的影子,影子与影像。
「我把影片剪接好了。」
「我想看。」
「你不是讨厌留下自己的蹤迹。」
「此一时非彼一时。」
岑把usb插进投影机,躺进南的臂弯里,性慾彷彿让海浪似的床单捲走,半梦半醒间闻着男人气味,她与南五指交错,嘴里含着柠檬糖果。
「妳的指甲好美。」
「美容师很有艺术天分,我喜欢看这一段,你的表情好彆扭。」
「我不上相。」
「你被雨淋过以后就很上相了,性感男士。」
他们骑着脚踏车沿淡水河一路到了渔人码头,南呆到不行,出来玩还繫着领带,那天他热到衬衫透光,岑把他的armani真丝领结解开,别在情人钟旁。
「我不要爱情锁或爱情牌,那些不是你,我要你。」
影片中的岑嫣然一笑。
「我喜欢妳那时候的神情。」南用手把她小小的脸塞进特写方框,「微弱的光线,背后的人群自顾自地走,只有妳定格在这一秒,自信得像是克丽奥佩脱拉七世。我喜欢这一瞬间的构图。」
南牵着她的手走上情人桥,欧洲风格,不是欧洲;白昼天光,雨染黑了白昼。
「妳喜欢今天的庆生吗?」
「我很感动,只是还没到哭的程度。」岑故意闹他。
「哭泣啊……」南靠着桥缘,桥灯转为青绿色。「有一个小男孩以为他和母亲相处得要好,然而当他被鞭打时,母亲总是躲在房间,鞭子挥一次整块皮就会掉下来。小男孩其实并不怕死,他怕的是死前究竟还要忍受多少次痛楚。」
岑打开手持摄影机录下他的侧脸。
「那天是冬季最漫长的一天,夜晚彷彿永远不会结束,晨光和退不去的黑暗模糊在街道尽头,好像要把街道吞噬掉似的。小男孩趁没人清醒的时刻逃跑。他一路跑一路跑,跑进了育幼院,他背上的伤痕还没癒合,侧躺在床。隔天夜半,同寝室的大男孩把他叫进厕所脱下裤子,他们说,这是这里的规矩,他们如是说,不用告诉保育员,因为保育员也会要求小男孩的服务,否则就是挨打。」
「他能去找大人帮忙吗……他要……」岑紧紧握着他的手,摄影机的镜头无法对準焦距。「他一定要寻求帮忙。」
「小男孩告诉院长,院长叫他转院,如果小男孩不能融入就不要待在这里,不要只会靠说谎博取同情。」
「我知道这则新闻。」岑哭了。「很小很小的一则新闻,没有人被拯救,没有人受到处罚。」
「保育员判处一年徒刑缓刑三年调职现职,院长遭到弹劾解聘。」
「那样就足够了吗?」
「足够了……因为有人获救……」南说。「我遇见了妳。」
那天骑回去便下起毛毛细雨,镜头被打湿。「呜呃……后、后来我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