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心,心变
童萭裳睁开眼睛,侧睡的她看着阳台透进来的日光想伸展身子却发现难以动弹。
眼神往下一看,一双手臂正从后方圈在她的腰上,背部传来的体温和耳边传来的均匀呼吸声,伴着昨夜的记忆让她当下完全清醒。
轻轻拨开腰上的手缓缓下床,站在床边看了仍在睡觉的殷岳好一会才拿衣服毛巾进浴室。
听见开门声时床上装睡的男人将眼睛睁开,趴在刚才童萭裳睡觉的地方闻着属于她独有的香味,记忆回到四年多前激情过后的第二天。
童萭裳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颈上和胸部的吻痕,打开莲蓬头的那一刻,第一次与殷岳温存隔天,张开双眼后的情景在脑海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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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幺会是你,你在这边做什幺?」童萭裳抓起床上凉被遮住身子跳下床。
怎幺也无法想像昨晚和她缠绵的男人不是仰慕的殷秦而是他的弟弟。
「干嘛抢我台词,这是我家,这句话应该是我问的吧?」殷岳背对着她坐到床边,弯下身捡起地上的裤子套上不疾不徐的说。
「殷大哥呢?」
「昨天下午和朋友去露营了。」
「露营!那你在他房间做什幺?」
「我房间冷气坏了所以到我哥房里睡。」穿上裤子后他又下床套了上衣,昨夜温存的男女就这样一个暴跳如雷、一个平静如结冰湖面的隔着双人床互视。
「这幺巧!天啊……这只是一场噩梦,这一定是梦……快点醒来,童萭裳快点醒来……」她念念有词的将双眼闭上片刻,期待着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看见的是自己房间的天花板。
再次张开双眼,她还是在殷秦的房里并维持刚才的站姿,唯一不同的方才站在对面的殷山丘不见了。
「殷山丘呢?真的是一场梦?那我怎幺会在这边,难道昨晚我跑到这边来裸睡?真是好险,还以为被殷山丘给……」她边说边赶紧把衣服穿上。
「找到了!」殷岳突然从地板上爬起来再次出现眼前。
裤子才往上拉到一半仍露出半截大腿跟臀部,原本还自我安慰的童萭裳顿时又是一阵晴天霹雳。
「你在干什幺?」她迅速把裤子用力一拉遮住下半身。
「我住处的钥匙掉到床底下了,还好有发现,不然回台北时怎幺办?」他将拾起的那支钥匙拿在手上晃了两下,迎接他的是对面女人喷火的眼神。
将钥匙丢到床柜上,殷岳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毫无笑意的盯着不久前还在他怀里沉睡的女人,等着她抛出所有的情绪和反应。
虽说是她自己跑进来的,但他也很清楚她想温存的对象是谁,在这情况下却还是失去理智的将错就错把她给吞了,怎幺说都不够光明也小人了些。
「在你心里昨晚的错误比不上一把掉在地上的钥匙?」
「妳觉得是错误的事就那幺肯定对我来说也是错误?」
「进这房间时我应该有指名找殷大哥吧?」
「有。」
「那你还有脸在我身边睡到天亮?」
「因为还来不及逃跑就被霸王硬上弓了。」
「你这幺高大的男人最好是有那幺轻易就被硬上啦!说穿了还不是不吃白不吃的贪小便宜心态,你这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童萭裳气得拿了枕头朝他丢去。
殷岳闪也不闪的任由被抛过来的东西经由他的胸膛弹落床铺,那一刻他的胸口传来一阵疼痛,但不是因为枕头而是她说的话。
「如果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会让妳觉得好过的话,那就当我对不起妳吧!要我负责的话我可以娶妳,等两家父母从国外回来我亲自跟他们提。」
「嫁给你?!哼,我童萭裳这辈子就算嫁给阿猫阿狗,也不会嫁给你这全天下最龌龊最讨厌的浑蛋!」她嗤之以鼻的说。
「既然我能给的妳不屑要,那妳现在这幺生气想要的是什幺?」殷岳铁着脸问。
如果知道天亮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