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是这般尖锐的话,那他的理智还会那幺快就被她的亲吻和拥抱给下药迷昏了吗?
他的问题问得童萭裳一阵错愕。
是啊!她此刻的愤怒是想得到什幺?他的道歉还是赔罪?
真要追究起来,始作俑者是自己不是殷山丘,这一点她心里是明白的。
「我只想要殷大哥,从小到今天睁开双眼之前都是。」她咬着下唇忍住不让眼泪落下,那委屈懊悔的模样让殷岳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坏的家伙。
「要我去帮妳把心意传达给爱慕者并且逼他接受妳的感情吗?不难,把他打到愿意爱妳的那一刻就行了,他一回来我就动手,妳等着吧!」
「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神经,都这时候了竟然还有闲情逸致讲笑话?」
「在妳童小姐心里眼里,我说的话都是笑话,我做的事都是浑事。可是昨夜浑事就是发生了还能怎幺办?既然不要我负责,那我能做的只有补偿了,好好想想妳希望我怎幺做,只要妳说得出我一定帮妳达成。」
他一向知道在这女人眼中自己什幺都不是,可是从没想过是一文不值到这种地步。
瞧她那一副被全世界最烂的男人睡过的哀怨相,他还真有一种罪大恶极的亏欠感。
「真没想到我童萭裳的人生竟然在毕业典礼的那个夜晚也跟着毕业了。你只要把嘴巴闭紧,昨晚的事如果传出去我一定跟你同归于尽。」
她转身往门口走去,打开殷秦房门时回过头看了眼凌乱的床铺,又将眼光停在一动也不动的男人身上。
「从此我们都不要再有交集,打招呼跟说话都免了,当一辈子陌生人就好。」在她抛下这句话后,开始了他们之间长达四年的沉默。
**********************************************************************************************
童萭裳沐浴好走进房间,一见到殷岳已经醒来并衣着整齐时尴尬不已。
尤其是在浴室回忆起多年前自己说过的伤人话语后,就更加心虚了。
「你醒啦!」她走到床边整理床铺跟棉被。
「嗯。」他也起身帮她打理另一边床罩。
「睡得好吗?」她低下头闪躲对方目光
「还不错,只是肌肉有点痠痛,妳呢?」他语带暧昧的问。
「我肌肉不会痠痛,只是走路感觉有点怪怪的……」童萭裳傻傻的回答。
「妳在说什幺?我是问妳睡得好不好,跟走路怪不怪有何关係?」殷岳带着坏坏的笑说,对面的女人瞬时羞红了脸。
「死殷山丘,这样逗我很有趣吗?」一个枕头随着她的话一起飞出去,然后转身打开阳台门走出去。
手撑在栏杆上时殷岳从后面搂上她,并在她髮上怜爱的吻了一下。
童萭裳被他的举动给弄得心神蕩漾,对此时这种既雀跃又恐惧的心情更是不知如何解释。
「不确定大家几点会回来,我们早点离开吧!」她轻轻挪动身子想挣脱男人怀抱。
「让我再抱妳一下,一下就好。」殷岳非但没放手反而将对方拥得更紧。
「现在是在演铁达尼号搞笑版吗?你不会把我推下去吧?」她用玩笑遮掩心头的小鹿乱撞。
「不是,是罗密欧与猪八戒真实版,终于明白为什幺茱丽叶要自杀了,连只猪都赢不了。」
「你这王八蛋,讲没两句话就破功了……」童萭裳转身气愤的乱拳捶着他的胸口。
殷岳笑着搂上她的腰,低下头吻她,女人的拳头逐渐在男人的亲吻中慢了下来,最后停在男人胸膛上回应他的双唇。
回台北途中两人在基隆庙口附近停车準备吃午餐,走出停车场等红绿灯时,殷岳的手握上童萭裳的与她十指相扣。
她看了他一眼,视线在此时终于交会,在他温暖的笑容里童萭裳先移开目光。
接着两个人就像路上来来往往的情侣般,除了坐下吃东西外,紧扣的十指始终没有鬆开过。走在人潮众多的庙口小吃街道时,殷岳的手还会搭上童萭裳的肩将她往怀里拥避免与人撞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