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童萭裳手上那支不再发出声响,萤幕却突然发亮的手机,他将椅背往下压,双臂枕在后脑勺半躺着。
「我哥又打来了,快接吧!还是妳很享受这种让仰慕的人为妳着急到连环call的感觉?」
「和弟弟上床才两週前的事,结果昨天竟然又跟哥哥……这样还不算随便吗?」童萭裳依然没有接殷秦的来电。
殷岳闻言错愕的说不出话,原来铜雨伞也跟哥哥交配了?
回想自己昨天回到家时看到的景象,两个人明明都衣着整齐,难不成他们是先缠绵才饮酒吃饭的?
这难道就是今天中午铜雨伞口中所说的《昨晚你不在时我们孤男寡女可愉快了》的真正含意?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几次,却怎幺也无法舒缓此刻心中千刀万剐的痛楚。
看来,一切都到此为止,结束了!
「这幺开心的事干嘛哭,应该笑着跟我哥一起去庆祝你们的第一次才对。原来慾火蔓延的速度真不是计程车和高铁追得上的。」殷岳挤出一丝笑容自嘲的说。
「殷山丘,如果我怀着你的孩子去跟了殷大哥,会不会很无耻?」她侧身靠在车门上望着半坐躺的人。
「让我殷岳的骨肉去叫别人爸爸!妳在开玩笑还是想找死?」他霸道的回应。
「也对,这种事就算是亲兄弟也很难瞒天过海。」她吐了口气,认真的表情和语气让殷岳不禁疑惑的盯着她瞧。
「铜雨伞……妳觉得自己怀了我的孩子吗?」这才想起在海边欺骗她两人前些日子发生过关係的事,他有些心虚的闪躲对方目光。
「我的经期慢了两天,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我到今天都还没勇气去买验孕片来验,但我想应该是中奖了。」
「所以妳痛哭是因为害怕怀了我的孩子?觉得对不起终于和妳温存的我哥?」
「那是一个原因。还有,其实我也不确定我跟殷大哥有没有冲破最后那道防线,万一没有却将一切赖给他,岂不弄巧成拙自取其辱。」
「不确定有没有冲破最后防线却清楚记得两人亲热了,这是什幺逻辑?酒后不记得还说得过去,清醒时发生的事也能忘吗?」他难掩烦躁不耐的说。
明明说过不想听雨伞和哥哥的缠绵实况报导,如今却还是忍不住想窥探一二,看来自己果真犯贱无误。
「清醒时就是吃饭而已,喝了酒之后只记得趴在桌上,然后好像是殷大哥抱我进房间。隐约记得他有撑着我的肩膀将我压到床上,虽然醒来时衣物都还在,也许我和他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关,可是……亲吻爱抚这些前戏应该都做了。」
她的话让殷岳在脑中迅速将昨天他回来后看见的情况回溯一遍。
他的确有看到哥哥把吵着还要起身喝酒的女人压回床上躺好,但可没看见他们之间有什幺亲吻抚摸的画面。
「既然什幺都不记得又怎幺能肯定你们有前戏?」他试探的问。
「是今天中午洗澡时才确认的,我的胸部……有两个左右对称的紫色吻痕,碰到还会痛,一定是吸吮的很用力才会这样。昨晚就我跟殷大哥两个人在,那痕迹除了他不会是其他人留下的。」
童萭裳坦白的说着,她并不知道殷岳昨晚就飞奔回来,还以为他是今早才脱队的。
「妳……可以比一下那吻痕的位置吗?」殷岳越问越小声,想起自己昨天在她胸部下毒手的事。
「那幺好奇干嘛?这边啦,喔,好痛!」童萭裳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还是将两手食指放在轻压还会疼痛的隆起部位。
殷岳看着她比划的位置后,咬着下唇再次心虚的撇过头,顿时明白所有来龙去脉。
儘管心中有愧,方才乌云罩顶的心房却顿时又晴朗了起来。
想到自己依然是铜雨伞目前为止唯一的男人,他忍不住得意的唇角微扬。
「殷山丘,怎幺办,如果真怀孕了却又和殷大哥有肌肤之亲的情况下,我要用什幺态度去面对他,我觉得自己现在进退维谷,真想去跳河死一死算了。」
「为这种小事跳河,妳的抗压性是纸糊的吗?」
「这是小事?也对,在你殷山丘的世界里哪有什幺是值得在乎的大事。」她真心的夸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