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她心中的恐惧
殷岳被童萭裳这突来的举动惊得错愕了几秒才回过神。
「怎幺了?」他抓住她的双肩低下头问,见她哭成泪人儿心不禁一阵疼痛。
以前每次欺负她时,看她气到边骂边哭心中也会愧疚,但至少知道她为何而哭。
时隔十多年后见她这样无端流泪,即使始作俑者可能不是他,反而更让他六神无主。
「铜雨伞,不要顾着哭,说话!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痛快?」他直接给她两个答案方便回答。
「殷山丘,车子可以借我吗?」童萭裳抹着眼泪抬头看他。
「做什幺?」
「我想出去绕绕,晚一点车就还你。」她吸了吸鼻子,随后跑进房间套上袜子跟外套,拿了皮夹和手机后又走出来等男人把车借她。
「妳这模样想开车去哪?眼睛都哭肿了还看得到路吗?」殷岳将电视柜子上的车钥匙放进裤子口袋,毫无笑意的问。
「哪里都好,快把车钥匙给我,殷大哥很快就回来了,我现在不想见到他。」她焦急的又眼泛泪光。
「妳之所以躲在房里泪流成河是因为我哥?」殷岳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
「算了,我不借了。」她没有回应对方问题,直接转身打开门出去。
「殷岳,你还真是犯贱!」男人伫立在原地几秒后,低咒自己一声打开门冲出去套上球鞋。
看见电梯门要关上时,直接把门拉上连上锁这动作都省了,然后侧身往逐渐变小的电梯门钻进去,却还是被两扇门夹到了。
此时电梯因为他的碰触再次打开,里头站在角落的童萭裳也被突来撞击声吓了一跳,看了进来的人一眼低下头不作声响。
殷岳按了地下室后,抚了抚被两扇电梯门夹到的胸口往另一个角落站去,无声的盯着跳动的数字。
当门在一楼打开,童萭裳跨出去时殷岳上前一步把她拉进电梯,直到门关上才鬆手。
「我的车不给路痴和技术烂的人开,但想出去绕绕我可以载妳去。」到地下室时他丢下这句话走在前头,童萭裳沉默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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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岳将车停在一处空地上,眼睛直视前方不远处的巨大摩天轮。
这时童萭裳的手机响了,她只是拿在手中盯着看却迟迟没有动作,一旁男人好奇的看了眼上头显示的来电者再看看她。
心中不断揣测这女人和哥哥之间究竟发生什幺事,竟可让她哭得这般伤心,甚至不接对方电话?
终于铃声停止,紧接着换殷岳的手机响起。
「哥!」他对着话筒唤了一声,身边女人偏过头看他。
「小岳你在哪里?怎幺家里半个人都没有?」
「我在外面。」
「萭裳有跟你在一起吗?」
殷岳看着童萭裳,比了比电话用眼神询问她该回答哥哥有或没有,只见她微微摇头就看着前方。
「没有,你出门后我就出来了,我现在和朋友在一起。」
殷岳的心里对于自己一无所知,却还必须当他们中间那个传达人这一点感到非常不高兴。
「奇怪,她会跑哪去?不在家连大门都没锁,该不会是宿醉的太严重急忙跑去看医生吧?那我等会再打她手机看看,万一昏倒在外面还得了。先这样,拜!」
「都听到了吧!妳的心上人在找妳。」殷岳将手机往置物架一丢抛了这句话。
「殷山丘,我是不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童萭裳低下头将手机转换成无声后幽幽的问。
「是谁这样说妳?我哥吗?」他不悦的问,心想如果这句话从殷秦口中出来,就算是亲哥哥他也会赏他一拳。
「不是,是我自己。」
「如果是因为跟我的不愉快交配过往而贬低自己那大可不必,因为这辈子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们曾有过的交集,妳还是可以继续苦守寒窑当妳的纯情王宝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