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竟然扑进这没神经的男人怀里哭泣,让他看见她的软弱跟恐惧,只觉自己一定是惊慌无助到疯了。
「铜雨伞,我有两个好消息跟两个坏消息要跟妳说,妳想先听哪一个?」殷岳看着她为根本没发生过的事而苦恼甚至痛哭的模样,决定把实情告诉她。
「坏消息,这样才能坚定我跳河的决心。」她想也不想的回答,殷岳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到我们两个人之间竟然还有人笑得出来真让人欣慰。不过不要高兴得太早,要跳之前我会先把你扔下去看清楚河里有几条鳄鱼的。」她依旧冷冷的说,只见男人越笑越开怀。
「为了怕妳跳河还是先说好消息好了。」殷岳将椅子恢复原状坐好。
「你有不孕症吗?现在对我来说只有这个称得上是好消息了。」
「我的样子像不孕吗?明明一看就是个强到百发百中的男人吧!」他自豪的吹嘘着。
「很好,终于听掉一个坏消息了,另一个是什幺快说吧,说完我要跟你换座位把车开进淡水河一起殉情了。」
回应她的还是男人豪爽的笑声。
「殷山丘,白目也要看时间好吗?这种笑声很刺耳你知不知道?」
「妳昨晚没有跟我哥亲热,这是好消息之一。」
「你怎幺知道?」
「因为我哥把你从餐桌上抱进房间时我刚好回到家,你记得那之前的事,我目睹那之后的状况,结论是妳跟我哥什幺事都没发生。」
「不可能,我胸部明明有吻痕的。」
「那就要说到坏消息了……」殷岳转过头将后座的外套穿上,预防等会女人失控啃掉他一只手。
「什幺坏消息,不会又是你的杰作吧?是你吸的吗?」她斜着眼从齿缝迸出这些话。
「是我做的,但不是用嘴巴,是用手捏的,因为妳一直踢被子一时气不过就捏下去了。铜雨伞,瘀青跟吻痕分不出来吗?要不要给我看一下是不是真的很像?」
「看你的死人骨头啦!殷山丘,你这浑蛋!原来是用捏的,难怪这幺痛……」童萭裳果真抓起他的右手,在他的上臂处用力咬了下去。
「好痛,轻一点,还有两个消息没说耶,把我咬死了谁告诉妳。」他把使劲咬到全身发抖的女人推开。
「好,继续说,另外一个好消息跟坏消息是什幺?」童萭裳弯下身拿起地上的车子拐杖锁瞪着殷岳。
「妳现在不可能怀我的孩子,这是第二个好消息。」他紧盯着对方手上的铁器,左手放在车门门把处,随时準备下车逃命。
「为什幺?」女人的脸上有明显快要抓狂的怒气。
「因为那天我们只做了一半的前戏,根本没有达阵。坏消息报告完毕。」说完他立刻拉开车门跑出去。
「殷山丘,你死定了,给我过来!」童萭裳也下车,高举着武器站在车头,对跑到数公尺处的男人大喊。
「妳把东西放下我就过去。」
「信不信我砸了你的车?我数到三,一、二……二点五一……二点九七、二点九……」她越数男人的距离就越近,最后站到她的面前。
「王八蛋殷山丘!」她举起拐杖锁作势要朝他打去,看见他不闪不躲的模样,在要碰触到他之前停下动作。
「为什幺不闪?你这白癡真的想死吗?车子有比命重要吗?」她发现自己就算再生气还是无法看到他受伤。
殷岳凝视着她片刻后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对不起,我以为只是玩笑话没想到竟会在妳心里埋下恐惧,我不是故意让妳以为自己怀孕的,我很抱歉,萭。」他又爱又怜的紧搂住她,语气和动作都满溢的心疼和不捨。
再次出现的亲暱称呼和温柔举动,让童萭裳这些日子压抑的情绪和恐惧瞬间溃堤。
「殷山丘,你这大坏蛋,真是坏透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比四年多前那一次天天买验孕片,早上验完、晚上又验的时候还更害怕你知不知道……」她将手上的东西丢到地上,环抱着殷岳如释重负的哭着。
「对不起,不管是上一次还是这一次,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听着她的哭泣声和从未说出口的恐惧经历,殷岳难过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