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西,迎头碰上个卖梨的,有心买梨给情郎哥吃,想起那夜晚的事,吃不得凉东西。”
邢二抓住七婶的手,哭声哀求道:“七婶,您是我心目中的亲娘,田宝宝是您的亲侄女,她的行综,您肯定知道,告诉我吧,找不着田宝宝,我心里难受哇。”
七婶含着泪,替邢二抹去泪水,颤抖着声音说:“好孩子,别这样,我看了心里难受。宝宝她苦等你半年多,毫无音信,她心灰意冷嫁人了,前天办的结婚典礼,忘了她吧,你俩缘份不到。”
邢二一听田宝宝嫁了人,还举行了婚礼,当下如五雷轰顶,一口气上不来,当下昏死过去,他心如刀绞,又似那万箭穿心。
大伙又是掐人中,又是屈腿,折腾半天,好不容易弄醒他,也许是伤心过度,急火攻心的缘故,醒来的他,两眼发直,目不转睛看着围在他身边的人,嘴里喃喃自语:“你们是谁呀,我不认识你们。哈哈哈,你们都是魔鬼,哈哈哈。”一下爬起来朝门外冲出去,一边跑一边笑,任凭几个人在后面狂追,任凭大家如何唤他,他只是不听。幸好牛场大门锁着才没跑出去、。他疯了。痰迷心窍所致。从那往后,无论众人怎么劝说,朵儿甚至跪着求他,他都执迷不悟。牛常葫有的人顾不上过年。先给邢二看病要紧。牛大爹冒着大雪去把南拐子的马先生请来,马先生仔细诊断之后,叹口气对朵儿说:“贤妹,不是大哥不卖力,老四这是心病,药物恐怕难以治愈,心病还得心药医呀。我开三付汤药罢,试试能治个半经纪半糊涂也不错。”两人正说着话呢,邢二凑过来乱翻马先生的药箱。嘴里不住叨唸:“田宝宝你出来吧,我看见你了。”马先生见状直摇头。
朵儿当时便落下泪来,她问马先生:“马大哥,你出个主意。这可怎么办呀?”
七婶安慰朵儿说:“甭着急,慢慢来。先请马先生开药方罢。”
马先生说:“不用开方子了,明天我带药来亲自煎给他吃。”
牛大爹点头称“好”,千恩万谢把马先生送出牛场。邢二这一疯病的不轻,不认人了,连朵儿也不认识,査甜甜害了怕,不敢再和他在一个屋里睡觉。她把邢二那两把飞刀也藏起来,生怕他一时病急伤人。
牛大爹自告奋勇,承担起夜里看守邢二的任务。七婶帮着看门。查甜甜与朵儿睡一个屋,夜里也不脱衣裳,以备紧急情况,随叫随到。这四个人团结一心共渡难关。吃了马先生配的药,邢二病情有些好转,不再硬往外跑,可嘴里还是咕咕哝哝自说自话,身边的人仍不认识。马先生毫不放弃,坚持每天给邢二吃药,也作针灸,折腾来折腾去,年也没心情过。牛大爹望着面黄饥瘦的邢二长吁短叹,一袋接一袋的抽旱烟袋。他试探着和七婶商量:“要不你去叫宝宝回来劝劝他可行?”
七婶为难的说道:“老牛,我比你更急,可宝宝刚结婚,度着蜜月呢,再说她在周局长家里,谁敢去叫呀,这不是找抽么?一个新娘子回来跟旧情人幽会,这不是个小事呀。另外,即便她偷跑过来待个三两小时,邢二的病也好不了呀。往坏处想,他一见宝宝的面,使劲抱住不撒手可怎么办?宝宝如今是有夫之妇,不能在这久留哪,试想一下,两人一见面,抱在一起容易,分开难哪。若宝宝硬走,他疯的加重可如何是好?”
朵儿哭着跪在七婶面前哀求:“七婶,我求求你,逮个机会让宝宝姐来一趟吧,她不来,我哥的病好不了哇,只要治好我哥这病,俺兄妹俩把你当亲娘看待,养你的老,百年之后,披麻戴孝给你老送终。我邢朵儿说话算数。”
七婶慌忙两手把朵儿托起,思忖片刻说道:“也罢,年初二她肯定走娘家,我捎信过去,就说我病在牛场起不来,叫她抽空来看我,争取叫她给我伺候一天半宿的,叫他劝劝你哥,看能有效果不?”
牛大爹说:“只能这样了,走一步看一步罢。但愿他能好起来,双管齐下,药也不能停,开了春木器厂的亊还等着他哩。”
邢二这边犯了相思病,田宝宝那边心里也不好受。半年前,邢二北上辽州收账,走的急,只说半月准回来,让她主持木器厂的工作。当时木器厂工作正常运转,虽说那两车货抽空了厂里的资金,可表面上却看不出来。厂里还有些木料、木板。师傅们正常做着沙发。到了月底不见邢二回来,工人们要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