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没发工资了,又不见老板回来,工人们心里有些着急。田宝宝极力劝说工人们等几天,活先干着,下月底保证发工资。就这样又坚持过了半个月光景,不光不见邢二综影,厂里的原材料也基本用完。师傅们干活没料,走又发不了工钱。他们一齐涌进会计室,围住田宝宝要钱。急的田宝宝团团转,她一再保证说,让大伙再等三天,三天后准发钱。就这样才把工人们劝出会计室。她出厂来到砖石上,翘首向北眺望,企盼邢二从天而降,望眼欲穿的她,天天去站在砖石上向北方遥望,连饭也吃不下,熬过三天,还不见邢二归来,她有些绝望。焦头烂额又应付过去一天。就在她绝望之际,又出了邢大悄悄往家偷运木板的事,工人们眼看工资无望,也跟着邢大学,一哄而上,把木器厂抢个干净,任凭田宝宝怎么声嘶力竭的喊叫阻拦,局面始终控制不住,气的她坐在砖石上痛哭一场。尔后,她日夜盼望邢二归来好东山再起。朵儿去辽州找他哥哥,给田宝宝带来一絲希望,他盼望有一天兄妹二人胜利归来。为积蓄财力,她起早贪黑和他姑姑,还有牛大爹三人收购鸡蛋,再去农贸市场卖出。想多攒点钱,好明年大干一场。朵儿一去不复返彻底粉碎了她的最后一线希望,恰在这时,农贸市场上的人见她貌美,送她一个雅号:“鸡蛋西施”。再过几天,失去家属的工商局长看上了她,托农贸市场的管理主任说媒,七婶一百个不愿意,可邢二这边如那泥牛入海,丁点动静全无。从夏天等到冬天,一拖再拖,都下雪了,还不见邢二归来。七婶也沉不住气了,只好把工商局周局长提亲的事告知她娘家兄弟。事象她预料的一样,她弟弟两囗子一万个同意,巴不得当天就把女儿嫁给那局长。田宝宝起初不同意,后来架不祝糊爹娘软硬兼施,只好答应这门亲事。原来她是一门心思等邢二的,可邢二这边毫无消息,这样盲目苦等,哪年哪月他能回来?万一象他哥邢大所说,死在外头了呢?那等来等去不是白耽误自巳青春么?再细想,其实人家周局长条件挺好,一个女儿上三年级,挺好伺候,只要知冷疼热就行。军转干部,有房,老婆死了半年多点,人也长的不错。年令比田宝宝大几岁,也不是很大。眼看进了腊月,年关将近,田宝宝再回一趟牛场,确认邢二还是未归。她的心一凉到底,彻底死了心,断了邢二这头的念头。回去跟周局长领了结婚证。那周局长待她不簿,领证后第三天,便安排她到拐子工商所当了副所长,单位不大,共四个人的小单位。这里没有正所长,副听长主持工作。实际上还是田宝宝说了算。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过个一年两載,她这副职一扶正,一把手的位置就是给她留的。
世亊弄人,田宝宝上任第三天,在拐子集上收地滩费,抬头看见一洋妞披着金发,胳膊挎着一个男人,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洋妞挎的这个男人,正是她日思夜盼的邢二!从后面看两人身体紧靠在一起,她的心碎了,远看邢二跟那洋婆子挤眉弄眼,眉来眼去,还在大集上打情骂俏,迈着四方步装斯文,她觉着象一把钢刀在剜她的心#糊的视线开始有些模糊,泪水夺眶而出,头觉的昏昏沉沉,腳步开始杂乱,身子歪歪斜斜,有些站不住。同伴见她突发变故,有些莫明其妙,可领导身子要紧,她们留下一人继续收费,另一人则要扶田宝宝到东拐子诊所去看病。田宝宝揺摇头,在同伴的搀扶下,回到工商所,在值班室床上躺了好长时间,脸色才有所好转。由腊黄色变成红色,但很快便由红变成紫黑色,阴沉沉,象紫茄子一般难看。她指示那女下属回集上继续收费,可那女下属刚下到楼下,楼上便传来乒乒乓乓杯子摔在地上的声音,吓的她一伸舌头,也不敢回去劝领导,而是一溜小跑回到集上继续收费
过了正月十五,工商所工作不算忙,田宝宝心里惦记她姑的病,抽个空来牛场看七婶。当她看见七婶时,七婶正在喂鸡,他一见田宝宝来到牛场。急忙迎上前去。接过宝宝手提的礼物,来到她的住屋。刚坐下,田宝宝便埋怨七婶道:“大姑,您没病,捎信叫我来干什么呀?”
七婶坐在她对面说:“姑年前是有些感冒,吃点药好啦,捎信叫你来,姑不是想你么?正好邢二他得了相思病,想你想疯了的,你即然来了,就过去劝劝他吧,好歹在一块一年多,尽些人情也是应该的。”
这边娘俩话还没说完呢,邢二摇摇晃晃进的屋来,当他看见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