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拿在手上,孙三那十杯酒正好折满一茶碗,他激动的站起身来,仰脖子张大嘴,“咕咚咕咚”两口灌下肚去。查甜甜也举杯一饮而尽,随后赶忙夹块猪肉送到孙三嘴里。喜的孙三手舞足蹈。这样连喝两杯,孙三脸色变的发黄,汗水也淌下来,马先生的儿子跟孙三是一个大队,两人又是结伴而来,眼见孙三酒量不支,遂提醒孙三“少喝点”。孙三年轻气盛,在美人面前怕丢面子,硬撑着再喝一茶琬。这一茶碗三两三,三茶琬整好一斤,这一斤白酒下肚,孙三开始结巴起来,舌头在嘴里不打弯,连夸查甜甜好酒量,他已经忘了十比一的事,光认为人家喝的跟他自己一样多哩。
马先生的儿子叫马凯,他见孙三败下阵来,心中不平,他接过孙三刚才的茶碗,用手按着酒瓶说:“查小姐,方才你俩喝的太不公平,我提议,我呢喝五杯,你喝一杯可行?”
查甜甜点头,两人达成协议后开喝,功夫不大,马凯也败下阵来。洪县长一看孙三马凯二人先后败阵,觉的给当地人丢了脸,看来这小妞酒量不小哇,他举起手中酒杯说道:“査小姐,果然才艺非凡,我这两个兄弟都不是对手,那好;我来。我干两杯你干一杯,二比一,说出去也不难听,不算以大欺小。”
査甜甜点头,笑咪咪跟洪县长对饮起来,三下五除二,洪县长也酒力不支,举手投降了。
邢二不服,要和查甜甜斗酒。查甜甜说:“邢哥哥,我不忍心灌你,表示一下兄妹情谊即可,点到为止,我喝一茶碗,你喝一小杯吧,借以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果然,查甜甜连喝三茶碗,邢二不装狗熊,也干上三茶碗,以示对查甜甜的尊敬。放下茶碗,他身子往前一歪,扑到查甜甜怀里,以后的事他什么也不知道,醉的不省人事了。
查甜甜把邢二抱回房里,服侍他睡下后,又返回酒席上,协助七婶把醉倒的三人扶到小推车上,分别用绳拴住。洪县长要去小解,牛大爹把他从车上搀下来,让他到远处去小解。七婶先用绳把马凯、孙三二人在车上拴牢。单等洪县长小解回来上车,好把他们三人送回各人家去。左等不见洪县长,右等不见洪县长,还隐隐听见他在远处嚷嚷。七婶吩咐牛大爹:“你去看看怎么了?我听见他好象在跟人争执什么,那边没人呀。”七婶挥手叫牛大快去快回。
牛大跑到洪县长跟前,见他两手使劲往回划拉,嘴上不停的喊叫:“你别拉我,我能走,我没醉,我能走,你老拉着我干啥呀?”牛大爹借着月光仔细打量一下,根本没人拉洪县长,而是他解下腰带小解,洒完尿后扎腰带,顺便把他方才倚偎的身后一株小枣树扎在腰带里边,有棵树拽着,他能走的动么?挪不动步,他还以为是有人在身后拉他哩。你说笑人不笑人?
牛大查淸实况,乐的哈哈大笑,他帮洪县长重新解开腰带,把他往前拉过一步,躲开小栆树,随后帮他扎好腰带,扶他回到小车旁,复又扶他坐上小车,七婶用绳也把他拦腰绑住。两个老家伙这才一推一拉上了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把三人送到各人家里。当二人摸黑回到牛场,听见邢二正在哭闹成一团,坐在地上。
查甜甜与朵儿一人拉祝蝴一根胳傅,想把他拉到炕上,可邢二连挣加拽,怎么也不起来,嘴里连哭带叫:“田宝宝,你在哪儿呀,我要你出来见我,我心里难受,田宝宝!我想你呀。”他哭叫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十分动情。七婶难过的落下热泪,她上前劝觧,又不好说,她触景生情,想起自己年轻时的情景:热恋中的情郎家中贫穷,娶不起自己,因为父母贫财,要彩礼太多,棒打鸳鸯,硬生生把一对有情人拆散,为了二亩地,生生把自己硬嫁给一老瞎子,那瞎男人不光年老,还是个痨病秧子,进门不到十年,便蹩死在大街上,害的她从二十八岁守寡至今,孑然一身,苦不堪言,那滋味谁人能知?谁人能哓?此情此景,酒后的她,禁不住唱起当地有名的民间小调《送情郎》:“送情郎送到那大门外,手提着裤子脚踏拉着鞋,叫声情郎哥你慢慢走,让奴家扎上这红腰带。”
牛大爹说她:“唱那正经的。”
七婶又唱下去:“送情郎送到那村口外,嘱咐那情郎哥你再来,敲锣打鼓把我娶,妹妹要和你把那天地拜。”
牛大也会唱这本地小曲,也许是酒壮英雄胆罢,他也即兴唱起另一段:“送情郎送到那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