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也不知道这回事啊。老头子其实压根没当回事。而且人都早就找不见了,他自然提都懒得提。就连三叔都忘了,还有谁会告诉我啊你说三叔也是,他就直接装忘了,这事儿不就混赖过去了么。”
明净坐上床,“定亲这么大事,人家没信物的啊不换庚帖的啊”
“我舅那会儿还是个半大孩子。娶妻都不曾,哪来的闺女生辰八字跟我娘换庚帖啊”
明净一滞,庚帖应该确实没换。
“那信物肯定有的啊,这是能混赖过去的事么你还有脸怪到三叔头上。他老人家是君子,压根想不到这茬的。我要睡了,你别吵吵了。熄灯——”
凌荆山一抬手把一排烛火给扇灭了,候了一会儿看明净没什么动静便想朝床的方向走。黑暗中明净道:“你做什么”
“睡觉啊。”凌荆山小声道。
“上书房睡去。”
“别啊,回头下人都知道,我脸往哪儿搁啊让我上床吧,这榻给我睡又短又窄啊。”
“谁让你长那么高的我给你支个招,有个好地方摆得下你。咱家的浴池够大,而且这会儿是干的。”
凌荆山无语的站了半晌,抱着枕头和被子去了浴室。他媳妇儿一般不发脾气,但发了脾气那就是动真格的了。
他把被子半铺半盖,这浴池确实是够大,够干爽。随便他怎么摆都摆得下。可白天他觉得他媳妇改造的浴池哪哪都好,如今却是觉得哪哪都不好啊。他麾下人马将近百万了,回来却只有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