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徽珠轻颤,睫毛已不自觉地潮湿……
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不知道在卧室里呆了多久,从艳阳高照变成月明星稀,两人还依依不舍。
顾徽珠还记得答应了顾胜华晚饭前回去的事,看到外面天已经全黑,第五十次和高木廉商量:“我真的要走了,不然爸爸该生气。”
高木廉从床上弹起来,抱住她的腰,死活不放:“不行,再陪陪我。”
顾徽珠:“……”
同样的场景,已经无数次重复,哎,她怎么不知道高木廉原来这么粘人,他以后不会去哪里都把她揣口袋吧
顾徽珠装作生气的样子,轻轻敲了敲紧紧抱着自己的男人:“我明天一早就过来,好不好”
“我不舍得你。”
这真的是那个高冷腹黑的高木廉吗天啊,什么时候跟换了人似的!他应该是舍不得奶妈的小奶狗吧
顾徽珠小小翻了个白眼,虽然短暂的分开也会让她很想念,但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她哪里知道高木廉的不安,是由顾胜华无意中提到的“父母”引起的。
高木廉本来没有那么在意婚礼,他以为有了一纸婚书,便可以一路绿灯,随心所欲了。但是从早上提亲到现在,顾胜华多次提起婚礼,让他渐渐意识到,原来在华国人心目中,婚礼比婚书更重要。有了婚书,充其量只是订婚,只有举行了婚礼,才叫结婚。
他没有办法让顾徽珠留下,因为他们还没有办婚礼,顾徽珠还没有正式进门。也正因为如此,他好怕,好怕他一松手,顾徽珠就消失不见了。
顾徽珠主动亲了亲他的脸颊,语气带着点无奈地娇嗔:“好了,别闹了,我发誓,明天一起床就过来,连早餐都不吃,行了吗”
高木廉没说好也没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