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地一笑,笑容里沧海桑田都那么无聊。
皓哥哥走后,他留下的地址方若璇早已烂熟于心,她频繁地给他写信,在封面上一笔一画地写下那个陌生的邮政编码,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还有那个越来越陌生的名字。失去了共同的生活经历,他们的感情被时间和空间无情地稀释了。曾经,为了能和皓哥哥在一起,她希望能去上海读大学,并把考入复旦当成自己的梦想,皓哥哥也始终鼓励她。她读高中时,皓哥哥来信说,他要去英国念书了,那天她拿了一本地图册,跑到学校主楼的楼顶,吹着风翻开了世界地图。
“小学时,我觉得上海在东部,已经离我很远很远了,”书页在她的脚边一张一合,她的泪漫漶在淡蓝的信纸上,“慢慢地,我知道了中国有多大,世界又有多广阔。你向东走,向西走,越走越远,一次次挑战我对于空间的概念。皓哥哥,地球是圆的,你没有回到我身边,是因为你不肯走得更远……”
她感觉有很多人小心翼翼地走近她,猛地一转身,发现教导主任、班主任和一些同学都到楼顶上来了。
“方若璇,”女班主任柔声说,“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