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风,你在哪儿啊”赵佳雨焦急地喊道。
现在想来确实是有些后怕,为什么钱坤能过那道光幕,而刘成风在通过的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呢自己当时也是什么也没考虑,怕刘成风出什么事就跟着冲了过来,谢婉拦都没拦住。
其实她很怕刘成风就这样消失不见,下意识就是这样。
当年他们分手那段时间,每次下课她都找不到一起走路的人,刚刚开学她和刘成风就谈恋爱了,一直是他们一起走,自己的舍友都成群就对搭配好了,突兀地加一个人,赵佳雨觉得不太好意思。枯黄的秋叶飘落下来,秋风带着凉意嗖嗖地通过她的袖口往里钻,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硕大的校园,孤独万分。
那是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离不开刘成风。
当时她也想到过,这个人并不是非刘成风不可,再找一个不就好了,可是一年多的磨合让她完全习惯了那个男人的一切,这就导致她瞅哪个男的都不顺眼。
好像这个人还真是非刘成风不可了。
她踏进光幕的一瞬间,只是感觉到一股如水流一般柔和的东西由身体的正面轻轻将自己包裹住,双脚离开了地面,在空中悬浮,身边五颜六色的光线如蛛网般缠绕,温和的光轻轻揉捏着自己的身体,拆掉身体的怠倦,舒缓全身的疲劳,周围除了这些光线之外并无他物,视野范围也望不到其他地方,只能看到眼前的一些空间罢了。
忽然光线强烈起来,一道凶狠的白光从远处渐渐飘近,如同利剑般刺向赵佳雨,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只感觉到周身的水流如同退潮般散去,先是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接着水波划过周身,最后离开后背,渐渐远去。脚下的实地感也是再次出现。
那股刺眼的强光渐渐消退,赵佳雨缓缓睁开眼睛,望向周围。
一堵年久失修的土墙横在眼前,上边用油漆画的两个身穿绿色解放服的人,男的带着一顶解放帽,身后跟着的女人扎着两个麻花辫,身后红旗飘扬,神情都是无比坚毅,摆出冲锋的姿态。一行红彤彤的大字写在旁边,“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虽然图画和字迹略微斑驳,但是后边的那个感叹号格外亮眼。
赵佳雨反应了好久才明白过来,她猛地转身,寻找着刘成风。身后是一片耕地,金黄色的麦浪随风一阵一阵的袭来,空气里都是浓郁的麦香,土地里的人们正在热火朝天的弯腰干活。
“刘成风!”赵佳雨有点儿慌,她大概猜到了那道光幕的功能,那可能是一道传送门,时间地点可能是随机的。可是这里是哪儿啊,如果刘成风不在这里,自己该怎么办啊。
难道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和时代安家立业结婚生子吗赵佳雨自知做不到。
她顺着田埂往里走着,四顾茫然,现在大概是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吧,当时都在搞集体公社,所有人集体劳作。赵佳雨万万也想不到自己会到这个时代来,那个只出现在历史课本里的时代。
赵佳雨走到田头上,地里一个干得热火朝天的大妈注意到了这个穿着奇怪军装的姑娘,她直起身来,头上的斗笠破旧不堪,脸也因为干活干得通红,身上的花褂子也补了好几个补丁,脚上一双解放鞋沾满泥渍。
“姑娘,你是哪里人啊”大妈盯着赵佳雨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门道,就直接开口问道,“来我们这里干嘛啊”
“大妈,我找人。”赵佳雨也没法解释自己从哪里来,只能勉强回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