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坤一行人跟着老人走进了这栋豪宅。
纯白色大理石的台阶光滑如镜,无比清晰地倒映出一行人的倒影;檀香木的大门散发着丝丝香气,沁人心脾,驱散焦躁;进门的架子上摆着一排白色唐瓷瓶,这些瓶子色彩鲜艳,里边的蝴蝶兰含苞待放,一看就是价格斐然。
钱坤之前还在土豪同学的家里看到过这样的陶瓷瓶,他家用厚厚的防弹玻璃把瓶子框在家里最显眼的地方,他跟钱坤炫耀的时候说他爸拍下这一个瓶子花掉了七千多万,当时钱坤还觉得太有牌面了,为此羡慕不已。
但是现在看到这一排瓶子,怎么觉得这么不值钱呢。
老人带着钱坤他们顺着大厅向右拐去,一道绣着《洛神赋图》的屏风挡住去处,从两侧拐过去,一张长长的餐桌竖在房间中间,沉香实木的桌椅摆着,桌上的木纹古奥绚丽,周围的墙壁上还挂着钱坤从来没有见过的书画。
“这是”张凌涛站在衣服画轴前,低声啧啧称赞,“这是《步辇图》。”
“阎立本的真迹。”老人笑着,淡淡地说道。
“你还有心思看这些破图,”钱坤虽然震惊于这件房子的构造和收藏,但确实是放心不下刘成风和赵佳雨两个人,“老头,那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不急,各位请坐。”老头右手朝着桌子一指。
钱坤暴躁地抽出一把椅子,背包往旁边一扔,一屁股坐下,右手放在桌子上,手指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打着桌子。
谢婉从后边轻轻地扶着钱坤,她知道钱坤在急躁不安的时候就喜欢用手指敲桌子。
这个特征在她第一次跟钱坤出去玩的时候就知道了,那时候她刚刚入学不久,刘成风和赵佳雨也刚刚开始谈恋爱,那时候刘成风迟到了二十分钟,钱坤敲了二十分钟的桌子,然后吃饭的时候多灌了刘成风十瓶啤酒。
那次钱坤第一次抱了她,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哎,这里怎么还有一条狗啊。”程蝶忽然叫道,桌子的尽头的椅子上,一条狗静静地趴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按理说这里应该是这间房子主人坐的首席,这让一条狗趴在这里,这个老头也是心够大的。
“没事没事,我让它趴着的,”老头淡然地说道,“让它在那里趴着吧,做错了事就该罚。”
“这算什么罚啊”钱坤有点儿不明白。
“小友你不知道,”老头笑着说,“今天一天,我就让它在那里趴着,哪儿也不许去。”
“那他要是拉屎撒尿咋办啊”钱坤抬头看着这个满脸堆笑的老头。
“忍着。”
“你这个老头倒是挺有意思,”钱坤眼神有点儿像看傻子,“这狗又不是人,拉屎撒尿你让他怎么忍啊。”
话音刚落,上座上的狗猛地坐起来,两只明亮无比水灵灵的眼睛看着静静地钱坤,钱坤听到动静,也转过头来看着狗,这是一只纯种的土狗,在钱坤的记忆里,小时候农村的奶奶家里就有一只一模一样的狗,只不过后来那只狗就死掉了。
钱坤眼神变得很复杂,他转身看着老头,表情迷惑,“它干嘛一直盯着我。”
老人微微一笑,也不作回答。
“说正事吧。”张凌涛在一边提醒道,“小生斗胆问前辈贵姓”
“老朽名字叫耿小二,”老人一点都不遮掩,“不过这名字已经好久没人叫过了。”
“好,”老人转过头来,微微一笑,坐到桌子的另一端,对着那只狗,开口道,“我来回答你们关心的第一个问题,你们的两个同伴去哪儿了,首先说,他们没有任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