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他治军有方、城防严密。
故此,底下军卒起争,在闹到不可开交之前,韦皋断不会为些许小事去找令狐将军。
然而,此事引发了韦皋另一层的焦急。冬至近在眼前,越是寒冬,人越是需要充足的衣食,但岳父张延赏的军资仍未见迹象,这奉天城除了安防,恐怕物资供给是更为严峻的问题。
韦皋也不是没有想过,是否趁着姚濬按兵不动之际,偷偷护卫德宗等宗室成员西幸,换个富庶些的州县避难。
不过他立刻就觉得自己这想法有些愚蠢,最好提都不要提。玄宗皇帝当年若不是一路逃到了成都,太子李亨怎有机会在灵武继位时下德宗正是盛年,必定更为忌讳此举。
韦皋在清晨空旷的街道上驱马缓行,思索着千头万绪的诸事,直到被二人拦住马首。
是宋若昭,身后跟着从泾州来投的党项人首领石崇义。
虽初为人妇,若昭只是换了发髻的梳法,通身依旧是简朴的裙裳。但即便荆钗布裙,仍掩不住新嫁娘面上那莹润的桃花色,映着晨曦,令这张素来清素雅白的面庞,有一种陌生的娇艳动人。
宋若昭既已成了皇甫珩的妻室,韦皋倒觉得没有了心结,翻身下马,坦然地盯着她的双眸道:“皇甫夫人,何事”
若昭行礼道:“韦将军,妾是女子,不便前往军帐求见。但有一件或许紧要之事,不得不说与将军。将军数日前可是因怕巨木梁柱落入叛军之手、派人将城外玉明寺烧了”
韦皋点头。
若昭道:“将军可曾想过,若局势一时难有起色、天家继续困于城中,万一叛军从别处造了云车鹅臂,如何是好”
韦皋一愣,示意若昭继续说。
“朱泚眼下篡据长安,长安城中多能工巧匠,上元节造得摩天灯楼都不在话下,只怕于这攻城车械上触类旁通。前几日,妾听夫君说起当年李光弼以地道大破史思明叛军之事,便揣测,能陷千军万马,必能陷万钧机车,是否奉天城的城防事宜,也可考虑此计。”
她说完,看向身旁的石崇义。
石崇义省得,忙向韦皋作揖,道:“禀大将军,吾党项人在泾原时,各部落因常受吐蕃铁骑劫掠侵扰,有时便想了挖陷阱的法子。这几日末将察看了这奉天内外的土质,与泾州相似,若将军需要掘土筑隧,吾等可助将军一臂之力。”
韦皋细细琢磨他们的话,觉得颇有启发。他在陇州,虽也经历了几次防秋的硬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