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宽叔是家主的书童,跟了一辈子了。”
“难怪。我听说宽叔在鉴定古董上,比家主还厉害。”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家主,以前是……”很明显后面这话是特意压低了声音,并且连说带比划的,庄梅没有回头去看,因此不知到底在说什么了。
不过,庄梅猜,这个徐家的家主,徐格,早年或许跟盗墓的有关系。
后面两人边喝酒,边细细碎碎的不知说了什么。忽然,又传来一句:“你知道吗,宽叔有一个宝贝。”
“我听人说是本书,叫什么来着,藏在他屋里。”
“他那屋,谁都不能进,看得可严了。”
“那书可是宝贝啊,据说是当年宫里的,上面写了什么,除了家主他们几个,怕是谁也看不到。”
这几句话让庄梅想到了徐宽床底下的那个卷子,心想,这书迟早要归我。
徐宽的那床,类似土炕,但离地只有一尺高,上面铺上席子衾被,甚是简陋,与其他仆役没区别。以他在徐家如此受重用的地位,卧房如此简单,也是很奇怪的事情。
“赶紧吃了走吧,这几天忙得很。”
不一会儿,两人匆匆下楼去了。
庄梅心想,最好就能混进去看看,大白天的也不知有没有机会。如果像个贼似的溜进去,当然也不是不行,就怕打草惊蛇,让他们更警觉。
酒喝完了,下楼去,掌柜的亲自送出门去。庄梅随口问了句:“掌柜的,跟你打听个人。”
“哦,你说,我这里人来人往,我认识的人多。”
“有个叫崔计的,你认识吗”
“崔计还真有,你是他亲戚”
庄梅一听还真有,不禁呆住了。自己不过就是随口一问,绝没想到这就找到了。含混着点了点头:“远亲。”
“你是想来投亲的那不巧了,死了有半年了。”
“死了半年”
“对啊,老人家寿高啊,活到了六十五,半年前才出的殡,是老街坊了,我们这一带的都认识,但也只有我能说得出他老人家的大名。”
“死了啊那算了。”
“对对,死了那还算什么远亲,你请便。”掌柜言语里明显带讽刺,庄梅假装没听到。
这不过是个同名同姓的人而已,肯定不是朱英要去找的。
围着徐家那条街,踱到小门附近,看到很多挑担卖菜的进去,寻思要不要装成卖菜的混进去但一看自己这身俊俏公子哥的打扮,脸上光滑如鸡蛋,连个皱纹都没有,那像卖菜的
自己最擅长的,还是翻墙。如果要翻墙,还是等晚上去吧。
正寻思着要去许家转一转,忽然发现前面门口有一个身影很熟,仔细一看,居然是那个叫徐宽的老头。
“宽叔,又出去喝酒了”
“嘿,逛逛。”
看着徐宽越走越远,庄梅不想走了。她漫不经心地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见四处无人,纵身翻墙进去,落地悄无声息,忙打量四周。
这是一处厢房,但周围没人,庄梅小心地推开一间房门,看出这里应该是仆役住的地方。翻找了下,居然找到一身衣服,拿起来比划一下,还挺合身,就把它套在了外面。
这样,从远处看,就以为是府里的仆役。
她不熟悉路,四处乱撞。晚上在屋子顶上跑来跑去,哪能知道下面怎么走也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反正人多就绕道。
就这么瞎转了一会儿,居然来到了库房附近。门是锁着的,看门的也跑一边聊天去了。
看到了库房,这就大概知道徐宽住的地方了,摸索着走去。也算顺利,很快就看到了那所单独的房子。
庄梅悄悄地靠近,见门居然没锁,轻轻一把推开。一道白光迎面劈来,庄梅一惊,忙往后倒,飞出门外,刚立定,崔瑞从门里走出来,手里一把钢剑寒光闪闪。
不等庄梅站稳,崔瑞又一剑刺来,庄梅急忙一闪,一掌拍到崔瑞的手背,往后一撤,撤出五步远。
手背隐隐作痛,崔瑞心里一惊。这身法,好快!
“你是什么人”崔瑞把剑横着,厉声问。
庄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