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散的,这里有好几个人都在餐馆里呆过,而且时间还不短,说不定有人偷偷潜进仓库里去杀掉了那些鸡呢尤其是那个神秘的永恒之心,到现在他的行踪我们都还没有发现。”
恽夜遥却摇了摇头说:“小蒙,大雪封山,仓库里没有空调,如果一个人长时间呆在那里,肯定会被冻僵,仓库里有几十只活鸡,又没有自动脱毛放血的机器,一口气杀完,最起码需要好几个小时的时间,谁会去做这个事情呢不要命了吗”
“如果他把鸡带进餐馆里面去杀,势必要留下鸡毛,或者一些别的痕迹,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的,鸡本身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它只是配合着某个人的行动,给我们造成了一些假象而已,鲜血的来源需要理由不是吗”
“可你刚刚还说,餐馆厨房地面上有血点,有可能就是那些鸡的血。”谢云蒙说。
“可那仅仅只是血点而已,是深褐色的,已经和餐馆地面污垢融合在一起的血点,谁也不能证明它们是这几天留下的,唯一能证明的是,某个人有可能杀完鸡之后,直接在餐馆厨房里活动过,也许当时他的手上还沾着鲜血,这也就是为什么餐馆厨房地面上,只留下了血点,而不是大片血迹的原因。”
这时柳桥蒲插嘴问了一句:“这个人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呢”
“也许是为了增加文阿姨的嫌疑,让我们的目光盯在她身上,防止她有更多的行动。或者说,防止文阿姨用她的方式,将真相暴露给我们。说明这个人已经知道了,文阿姨餐馆里藏着的秘密,甚至于已经知道了,她修建餐馆的初衷。”
“塔楼里满是鲜血的房屋,失踪的文阿姨和厨师,厨房里的血点,以及仓库里被掩埋起来的,放干净了血的那些鸡,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与文阿姨有关,令我们不得不调查她,还有怖怖,这同时也把厨师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一直以来,文阿姨都给了我们很多的暗示,只可惜我们太迟钝了,完全没有看出来。”
“所以,”柳桥蒲说:“你的意思是文玉雅与案件没有任何关系喽”
“不,有关系,有很大的关系,但不是在现在,而是在15年前,我想这栋房子里根本就不存在安泽的后代,甚至连安泽这个人是否存在我也抱着怀疑的态度。”
说到这里,恽夜遥转向厨娘婆婆说:“婆婆,管家当时一定很伤心,对不对因为那些血,让他回忆起了过去,而你并不能理解他的感受。”
“我……”厨娘欲言又止,她的眼神闪烁,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恽夜遥提出的问题。
其他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老婆婆身上,没有一个人开口,但可以看得出来,因为恽夜遥的话,大家都在怀疑管家的死亡是否与厨娘有关毕竟当时她也在凶杀现场,并且是唯一的目击者。
终于,厨娘婆婆忍不住开口了,她苍老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显得沙哑而又无助:“恽先生,你一直在分析文玉雅餐馆里的事情,我看不出这些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而且管家的事我并没有说谎,我是真的……”
“你撒谎了!”恽夜遥立刻打断她,这让谢云蒙看厨娘的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恽夜遥说:“你撒谎了,管家死亡的时候,你就和他在一起,我说了管家很伤心,这样的话并不是信口开河,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脸上结了一层冰,当时并没有想到这层冰的意义,因为在雪地里,皮肤表面很容易结冰。”
“但是后来,尸体在空调间里慢慢化冻,我无意之中把碰过他脸部的手指放到嘴唇边,发现那里的水渍居然是咸的,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管家在死亡之前曾经哭过,是什么导致他哭泣的应该只有15年前的往事。”
“你在三楼上曾经对我们说过,你和管家15年前是一对情侣,我无法揣度这件事是真是假,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回忆不可能是你挑起来的,但当时你又的的确确就在现场,这只能说明,现场应该还有第三个人,而且这第三个人,正是管家先生心心念念爱着的人。”
厨娘立刻反驳说:“现场除了我和管家,就只剩下怖怖了,难道你是想说管家爱着的人是怖怖吗这怎么可能她就算虚报了年龄,也与管家差了一大截,他们两个是绝对不可能在一起的。”老婆婆的情绪带上了愤怒,她佝偻的腰背也因为激动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