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这不大可能,因为皇帝已经任命武媚娘出任中书舍人一职。
再加上皇帝说徐惠可以“再加一个副手”,那武媚娘就算通过了,不然陛下何以说“再”
徐惠猜测,皇帝这次匆匆地赶到太极宫来,根本就不是他口中所说的关心女学,大概他关心的只是女学中的某个人,比如这个叶玉烟。
那么皇帝要多加出来的人,不是叶玉烟还能是谁
金微皇帝当然不知道,他只是一次小小的心猿意马,便使徐惠调动起全部的聪明和智慧,一定要达成他“满意”。
上次来过后,皇帝又是很长日子没在太极宫露过面。
但徐惠不能使这件事停顿,她找武媚娘说这件事,武媚娘只是礼节性地、对太妃的提携表示了感谢,但态度上淡淡的。
因为在官方文告中,没有只言片语提到这个女学的副助是什么官职,武媚娘身负中书舍人的正规职事,当然不大看得上。
如今再兼上个“女学副助”名堂,除了表示自己位在徐惠之下,没什么其他的意义,她的冷淡也就可想而知了。
不过,上一次金徽皇帝冷落了武媚娘“不历州县,不拟台省”的文案,而徐惠两次出手,两次都得到了皇帝正面的回应,这让武媚娘感觉到了不安。
虽有不屑,武媚娘亦不能推辞。
而叶玉烟就不这么看了,她只是普通民户之女,能够跻身于太极宫女学,已殊为不易,又在上千名的女学生中被徐太妃看中,无异于伸手接住了天上掉下来的宝贝。
从此时起,女学的教师和学生们惊讶地发现,在徐惠之外,又有个名不见经传、也并不出类拔萃的女学生参与了日常事务。
这引起了有些人的猜测和不满,“叶玉烟算怎么回事难道她已经学业修满了再说她也不优异。”
有一次,先皇的郑充媛便当着众学生的面,有些不屑地对叶玉烟说,“你又是怎么得到了徐太妃的认可。”
叶玉烟很懂事,施礼道,“回娘娘,学生不知呀,徐太妃既然安排给了学生,学生只好做着。”
郑充媛道,“但我们见你并不特出。”
郑充媛说的不妄,这些人从底下乡村被海选入宫,当然每人容貌、家声和品性等方面,在当地都算是突出的。
但是等她们都聚到了女学来,叶玉烟已算普通。
不过郑充媛的话很伤人,又是当着不少的女学生的面说出来的,这些学生早被教导过,不可攀比、轻视,无知的讥诮是妨碍女子优雅的大敌,但她们仍然有些忍不住、对郑充媛的话无声地表示了认可。
叶玉烟有些面红地回敬道,“难道学生特出不特出,要娘娘来说吗”
“这是公道啊,”郑充媛问,“我是充媛都不能说,还有谁能说”
叶玉烟冷冷地回敬了两个字,“陛下。”
郑充媛一下子瞠目结舌,也忘记了先皇遗嫔、女学教师的仪容,口中变得语无伦次,
“啊,啊啊哈,是陛下!原来是陛下,这便应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