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情况。
而这份马王爷可以带刀上朝的诏书根本不是以前写的,只是在他离开翠微宫时写好、又将日期提前了,但给李治带来的惊骇却无法言表。
此时,马王站在朝堂上,看着太子李治——他的兄弟脸上一会青一会紫,被永宁坊抬出来的李靖、李忠这一老一小两个人折磨得体无完肤。
樊莺的话句句毫不留情、如揭疮疤,不知太子还能支撑多久。
这两件事才是李治最最不能承受的,忽视儿子陈王受委屈,说明太子不慈。忽视卫国公府的病情,说明太子不仁。
更有樊莺一介‘女’流当众讥讽,这是极大的不敬,太子因此颜面扫地,几乎就在太子座位上坐不住了。
太子道,“是呀,二王兄多久也未回过长安了,寡人是有些忘情,因而忽略了其他,但卫国公病重,寡人一定要代父皇、亲至卫国公府探视,”
马王冷冷地道,“不必代吧,国公与父皇的情意,我们晚辈怎么能懂,再说陛下会不会亲至卫国公府”
这又是兼具讽刺与警醒的话,比樊莺的话更让李治难堪。
李治在内心中呐喊道,“你这是欺人太甚!你不让我代我便不能代我不代难道能你代也许你仍不知陛下已然殡天了吧我且不惹你,你不似我,手中有‘立晋王为太子诏’,倒看我们谁能笑到最后!”
李治十分大度地笑了笑,起身道,“不代也可,兴许陛下已经在卫国公府了呢,但寡人这便起身赶往卫国公府探视病人,散朝!”
说罢,他一拂袖子离座,将一众朝臣丢在下边,自行走了。
他不能与马王硬扛,只能忍耐,直至翠微宫皇帝殡天的事情浮上水面,那时他对于马王的优势,才会最终地显‘露’出来。
示弱,等待时机,这也是个策略,一味的争强斗狠并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许多朝臣都从马王、以及马王侧妃樊莺的行事上,看到了他们不同以往的态度,这完全是对太子的不敬啊!
要知道在以往,马王爷是很在意朝堂礼节的,讲话向来不会冲撞到谁,对于一班老臣更是如此,更不必说对太子李治了。
今天不同于以往!是,皇帝允许马王带刀上殿的诏书,今天才被永宁坊拿出来,但这绝不会是马王夫‘妇’二人、对东宫态度突然大变的真实原因。
因为这份诏书早就有了,但马王在今日之前,一直对太子恭敬有礼。那么原因根本不在诏书,如果找不出什么别的缘故,那么一定就是因为他们所说的——
太子对老臣不仁,对幼子不慈!
而李治的态度也很有意思,樊莺那么贬损挖苦,堂堂的太子殿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但愣是容忍着不去计较。
长孙润站在朝班里也十分奇怪,自从再次升到兵部,他还从未在朝会上开口讲过话。想不到,马王说话竟然这么冲,而且还是对着太子。
长孙无忌转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