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寨议事堂内,气氛随着潘凤的踏入,渐渐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碍于潘凤曾以针灸之术使蔡母回光返照,得以镇住民心,张宝心知潘凤此人年龄虽浅,却学识渊博,医术精湛,且修行了大哥张角所授太平要术,今后作为,定非常人所能企及,
故而眼下待潘凤态度较为要好。
此刻听得潘凤口中说有急情,又将一封信件拿出,张宝急忙探过前去,将那信封接过,递于张角。
回身朝潘凤蹙眉问道:“潘凤,这信哪儿来的”
潘凤如实作答道:
“昨日傍晚,曾有三骑衙役路过我处寨篷,怎奈不慎摔入我捕猎所设下的陷阱,给摔死了,而这封信,便是我于他三人身上给搜来的。”
张宝嘶~了一声满面疑惑道:“摔死了”
潘凤抱拳重声道:“摔死了,三人都给摔死了。”
张角闻言,拆着信封的手突然减慢了动作,面露顾虑,转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将那信给放了下来,并未拆开,道:
“有道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现在送信的衙役死了,县令必然暴怒异常,信倒是不看也罢。”
张宝偷眼瞅了瞅潘凤腰间的衙役刀。
便见一旁樊赤抢了信道:“爷爷倒要看看这信上是怎么说的!”
拆开一看,只见那信上写道:
‘贱民三张,汝等不自量力,胆大妄为,逆天而行聚众谋反之事,坏我大汉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之风,毁我钜鹿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之幸,践我三河人丁兴旺子孙满堂之福,原本罪该万死,
然我县老爷张德宽宏大量,肚能撑船,不于尔等匹夫相计较,现令你速速前来府衙,拜我张德,我张德倘若高兴,倒可免你一死,你若执迷不悟,不肯前来受降,切莫怪县老爷我率军杀上牛头山,男女老少,一个不留~县令张德手书。’
“他娘的!”
樊赤信还没读完,便咔哗嚓啦的把那信给撕成了薯片~
提刀就要朝那钜鹿县府衙砍去。
一旁张宝慌忙伸出手臂将他给阻拦道:“张德这是劝降书,你莫要急。”
“这是劝降我怎么听着这狗娘养的是在挑衅我樊赤!”樊赤啪嚓一声把刀给扔了,嘭的坐了下来。
也无怪樊赤情绪如此激动,潘凤在听完这封信后,此刻也是差点憋不住笑出了声,心道这张德上辈子绝逼是个一等一的引战狗~
到底是哪个睿智给他张德的勇气能让他写出这么不要碧莲的招降书来~
“太嚣张了!太嚣张了!张德这厮,爷爷我非得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樊赤气的暴跳如雷,咕咚咕咚大碗大碗喝起茶来。
张宝在将樊赤稳住后,便朝张角望了过来,想听大哥张角的决意。道:“张德这貌似是想劝大哥归顺,貌似吧~不知大哥作何用意”
张角若有所思道:“张德为何如此自信难不成钜鹿县人马众多”
樊赤哈哈大笑道:“他有狗屁的人马,多不过三百,各个都是酒囊饭袋,破砖烂瓦之辈,我樊赤一个人就能杀进府衙里拧了他的脑袋!”
张角仍然有些疑惑不解道:“那他张德为何就能如此自信”
张宝闻言不禁有些尴尬的道:“大哥,万一张德,他是个弱智呢”
张角神情微微一愣,斜眼怪张宝‘临战轻敌,乃为兵家大忌’,道:
“张德好歹是一个县的县令,又岂会如此粗俗不堪,依我之见,此事必然有诈,该当从长计议。”
樊赤叫道:“张角大哥,这你都能忍”
张角郑重道:“为将者,当忍人所不能忍,我意先派人前往县衙府摸清底细,知己知彼,方能长胜,再说他张德若是真有心安民,不怪三弟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