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言,邱毅睡前让店小二提热水泡了个澡。除去一身污垢神清气爽,闭目难眠,凌晨时分方在胡思乱想中睡去。
次日清晨,摊贩吆喝,赶车御马,邻里骂街,泼妇打斗,稚童哭闹;在喧嚣声中邱毅揉眼提眉,百般不愿的起身洗漱。
二瘪子早已离去,邱毅独自退房。悠哉游哉的在街上逛着,邱毅略显迷茫……若说只保自家性命,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偷偷开溜,但是之后呢去哪天涯何处是吾家仙山福地在何方离了苍龙山,自己会不会又碰到黑龙山白龙山欲行不凡路,需历不凡程。人生苦短数十载,该面对的你很难逃避,逃避过后很难释怀。每时每刻,天下民众都在做着不同的选择,有人一夜暴富,有人一世平庸;碌碌无为者甘于平淡,跌宕起伏者喜于冒险。
邱毅心底不住询问自己是前者还是后者。若是前者,此刻逃了去寻一李乘风寻不到的偏远乡村做一穷教习也能了此残生。晃晃头邱毅就将此想法抛之云霄;放下仇恨了无牵挂人生有何意义
寻得一包子铺,点了碗豆浆,两根油条,一笼包子。邱毅狼吞虎咽了起来。豆浆甜而不腻,油条色泽金黄,包子皮薄餡多,很是合邱毅胃口。
“老板,再上笼包子,添碗豆浆”邱毅不思其他,吃饱了肚子再说。“好嘞,您稍待。”
“客官,您的包子,豆浆。请慢用。”店家老翁动作很是麻利。邱毅埋头吃食间,肚子被填满的感觉很是舒坦。
或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人不惹事是非缠。“砰”邱毅刚欲抬手取包子,却见一人凌空扑来压塌了方桌,包子油条豆浆洒了一地。
倒地之人乃一六旬老者面色苍白,脸庞一掌印尤为显眼;嘴角淌血双目紧闭,身着单衣正不住的哆嗦。
邱毅搀扶起老者,耳边传来辱骂之声很是刺耳:“死老头,没银子还想看病那几个铜板买裹尸席去吧。”“有多远滚多远,小子你亲戚”两打手模样壮汉见邱毅搀起老者询问道。
邱毅摇了摇头:“不是我家亲戚,但是这老者无钱买药看病,你们将人请出来就是了,至于下这重手么你等将人命视为何物”被人扰了食欲,又见俩打手那目中无人的跋扈模样,心头火起。
“站住”邱毅见二人目露鄙夷离去,话未说完却被包子铺老翁给挡住了视线,老翁按着邱毅肩头出言哀求:“小哥,算了。咱惹不起呀真惹不起,小哥这顿吃食算我的,您就别再生事了好吗”
邱毅皱眉看着老翁道:“老丈这是为何,医馆乃是救死扶伤之所,怎会做出蓄养打手欺病弱之事”
“唉,小哥有所不知,这南江县已是县老爷一手遮天,诸行各业皆有其抽头,我这摆个小摊每日里也是需缴税的。本地旺族与县太爷更是狼狈为奸,把控了县内所有赚钱行业,这医馆也在其列,那俩打手是有大背景的。我方才劝住小哥实是无奈啊。”老翁一边收拾一边叙道。
搀扶着的老者已醒,轻微挣脱邱毅行了一礼:“多谢小哥出手相助。店家说得对,我一将死老头实是不值得小哥出头啊。唉~算啦!”
邱毅面色微寒,合着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两位老者不愿惹事,邱毅除了怒其不争还能如何。当真拉着俩残烛老头随自己一起拼命去么
取银付了餐费,剩余尽数给了受伤老者。不顾二人出手婉拒,强塞了便自顾离去。
县东竹林,天寒地冻时倒是人迹罕至。一众山匪三五成群各聚火堆旁,有污言秽语交谈者,有假寐者思春,见得邱毅林外而入,皆起身见礼。
“小二子,你带几人速购火烛牛油,多多益善。”邱毅与众人交接片刻后出言下令:“老田,必备之物可备好量有几何”
“军师,牛油用何容器盛小的这银钱有缺啊。”二瘪子回曰。
自是不肖邱毅开口,一众兄弟便掏出了身上银两。有山贼打趣道:“军师,这算不算垫资”
邱毅笑言:“这可不算,有付出方有回报,诸位兄弟这是在为自家谋福利!若要小子垫底,你等就是把我卖入男风馆这银两亦是短缺的。”一众山贼轰笑说自家军师还是值些银两的。
“军师放心,都在这呢!”龅牙贱笑拍了拍背后行囊。邱毅口中必备之物乃是江湖中传言的蒙汗药,苍龙寨特制是由押不卢晾晒碾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