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一名什长,还有几名已经脱了衣服的人——疑似玄义卫陆地营垒的兵丁,也或者是桨手,前后陆续三十多人,正在海水里面挣扎前行,但是能够有多少人逃出来,那就看各自的造化了!
涂熙才看到唐翰林的衣服,连忙喊道:“唐翰林,不可前行了,赶紧停住,准备后退,说着把衣衫也挣扎着脱掉”
宽大的衣服兜水,非常影响前进。
唐翰林也喊道:“涂指挥无需担心,我等来劝说渔民。”
涂熙才一边艰难地游着跑着,一边说:“不可,万万不可,他们已经被有些人鼓噪带动,现在已经全然哗变,谁想不动手,其他人就会先杀死他们自己的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唐翰林你身份尊崇,万万不可涉险。”
岸上的渔民,已经在争抢那些食物,帐篷,里面的各种各样的东西,也有拿起兵器,来追杀玄义卫的陆地营士兵,不过因为很久没有吃饭,所以虽然凶猛,但是力气究竟很亏损,跑步太快,跑几步要喘喘气,歇歇脚,这才让涂熙才等人有逃命的机会。
唐翰林笑着说:“涂指挥,你无需担心,我们乃是为民请命,上人也说了,给我们一条无影舟,速速前来,倘若劝解成功,计我们大功一件。你瞧,还有七位书生意气,圣人门徒,我们一起来了,你们不用怕,稍后我们必能劝慰这些灾民......”
涂熙才担心地说:“若是说上人派你们来就我们,我是相信的,若是说让你们来解劝灾民,我倒觉得疯狂了。”
这时候,四艘大小舢板,已经破浪而来,两艘在无影舟的后方游弋警戒,两艘直接扑到涂熙才和洪山两处。
这些舢板,每个能装十来人到二十人,不过二十个人就很沉重了,海船不比内河船,因为波浪大,如果载重太多,容易倾覆。
四艘舢板,其实大小各一,没有两艘是一样的,但是略微小一点的两艘,停在远处,大一点的两艘,冲了过来,再仔细看看,那个能载二十多人的舢板,直直冲向涂熙才,船还没有搁浅,那船上的一个人就站起来:“奉上人亲命,接玄义卫残兵撤离,凡玄义卫人员表明身份,立刻登船”
船刚刚搁浅,舢板上站起两个玄义卫士兵,端起两支连弩警戒,另有一个士兵,一手挑着两个桐油高丽纸做的气死风灯,跳下海水,就向着涂熙才方向走过去,他身后,又有两个士兵,端着连弩,也跟着跳下来,成三角队形,一左一右掩护前进。
他们推进的速度极快,很快拿灯笼的就走到涂熙才身边十步远,厉声喝问:“举起双手,超过头顶,表明身份!”
涂熙才立刻双手举过头顶:“玄义卫指挥涂熙才。”
拿灯笼的又走进几步,看清楚了涂熙才的脸:“果然是涂指挥,职部奉命营救玄义卫残兵逃生,请速速登船。”
涂熙才说:“好”
接着拿灯笼的继续向前走,涂熙才这才反应过来问:“我带你去”
拿灯笼的军士说:“涂指挥,职部奉命搜救,你们已经战斗一会,必然疲惫,上船吧,免得一会体力不支,我们还要做重复的工。”
涂熙才说:“无妨,玄义卫自上人开始,官长没有丢下军士先跑的。”
擎着气死风灯的军士说:“那好,你需要仔细分配体力。”
涂熙才说:“知道了,岸上的,都识得我,这样可以减少甄别时间。”
擎着气死风灯的军士说:“倒是涂指挥高见,某孟浪了,谢涂指挥体恤下情。”
正在说话间,费停山等几个士兵,晃动着腿脚跑了过来,涂熙才直接喊:“涂熙才,我是涂熙才,向我靠拢。”
两个端着连弩的士兵,双眼警惕,直到涂熙才确认了一个,才允许向身后的舢板走过去。
费停山气喘吁吁:
“涂指挥,必须立刻离开,岸上营地还有弓弩和连弩,至少两个什队的装备,还会有火夜叉一个什队的装备,辅兵一个什队的物资。
连弩他们也许不太会用,但是弓弩肯定会用。
火夜叉小组刚才至少还有三四个人没有离开,他们里面有会用火夜叉的,一旦他们逼迫火夜叉小组攻击玄义号,后果不堪设想。
暴之渔民,他们人太多了,现在正在争抢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