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卧龙天潭的红叶又密了些,天愈发冷了起来,白日里日头也不那么盛了,晚晚在外面坐得有些久了,想要回去,却很不方便,无处搀扶。
忽然一双手扶住了自己,晚晚心里一下子踏实了许多,笑道:“江河去,这么快就劈完柴了”
那人淡淡道:“晚晚,是我。”
晚晚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这些日很难见到神医,一直都是乞儿在照顾他,她知道神医在研究解药的事,所以也没敢去打扰他,他们见面甚少。
“谢谢神医!”她开心道,鬼灵精怪的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道:“神医”
“嗯”水似放开一只手,也不抓她,由她自己把他抓住,将他当拐杖,二人向房内行去。
“我还是不叫你神医了吧”
水似平淡道:“总算想通了”之前是哪个小丫头硬要一口一个神医赖着他不放的现在竟然这么主动地提出改口。
晚晚嘻嘻地笑着点头:“我都知道你的名字了,当然不能再叫神医啦,嗯……可是直接叫名字好像有些奇怪,因为你比我哥还年长,不如我……叫你水似哥哥吧”她对着水似挤眉弄眼。
水似突然站住,侧过头看着他,神色不明,他突然抽手,冷淡道:“还不如叫神医呢。”他都久居山林多少年了,倒还从来没有人叫他哥哥,这……着实差点让他浑身颤栗,三个字——不习惯。
失了水似的扶持,晚晚一下子没了方向,手舞足蹈地四处摸寻,却不料脚下一绊,整个人直直地栽入了水似的怀里。
空气瞬间凝滞。
水似抱着怀里的人儿怔住了,竟没有推开她。晚晚看不见,以为自己要摔倒了,胡搅蛮缠地胡乱抱住水似,待她站定,缓过神来,自己已经揽住水似的腰身了,双手紧紧地抓住他背后的衣服,她整个身子都紧贴着水似,侧脸趴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跳她能清晰地感受到。
淡淡的药草香瞬间麻痹了她的大脑,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就这样抱着,不舍得撒手,若能一辈子这样抱着他该有多好啊
她迟疑了许久,才意识到自己唐突了,若有所失地从水似怀里出来,脸上已经红得不像话。
“对……对不起。”她深深地低下头去,生怕被他看出她的羞怯。
水似一直未推开她,却也任由她抱着,他的心中有些乱,一贯平淡如水的声音也有了些起伏:“没事,回房吧。”他伸出右手,用左手把晚晚的双手拿起来抓在他的手臂上,继续带着她往房间去。
晚晚的心还跳个不停,一直不敢直视水似,一路上走路小心翼翼,二人都没什么话,漫长得让她觉得犹如凌迟。
回了房间,水似把她安置在榻上,晚晚乖乖坐着,木讷如石,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拘谨,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水似拿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颗暗红的药丸,牵过晚晚的手,将药丸放入她的掌心。
“这是什么”晚晚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揉拧了一下掌内的小颗粒。
水似转身到茶几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解药。”
“这么快就好了”晚晚惊喜道,那华阳老叟说这“不知春”是他花了许多年时间才炼制出来的,怎么能让神医半个月就解了呢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是‘不知春’的解药,是让你头疼的毒的解药。”
“哦,”原来如此,她就说怎么可能那么快嘛,就算神医再神,也不可能炼了几年的剧毒,说解就解了吧,“不过,你同时帮我找两种毒的解药,肯定很辛苦吧”
“还好,快把药吃了吧。”
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