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婆婆“哎哎”地应着,心里却打鼓:你个灵魂人物嫁出去了,他们在这里还能呆长了吗心里酸酸地把消息告诉给了薛爱萍和叶柄西。
对叶柄西暗示道:“兄弟变成了妹妹,你们又是患难之交,身挨身地睡了一个多月大通铺,你可得掌握好了呀,别让别人抢了走。”
叶柄西心领神会,心里高兴得了不得。心想:弟弟变成妹妹,这意味着可以变成夫妻,在大通铺上身挨身睡了一个多月,这个有利条件不能白白浪费掉。再望向丁四丫的目光,就有些暧昧。
薛爱萍却哭得泪人似的,抱着丁四丫哭诉道:“我怎么这么命苦!在家大伯逼着我给伪军头子当姨太太;寻死遇见你,蛮以为有了依靠,现在你又变成了女的,你让我指望着哪一个啊”
丁四丫给她擦擦泪水,和蔼地说:“不是我变成了女的,是我根本就是女的,为了报仇才女扮男装的。
“咱成就不了夫妻,还是姐妹,我还会像过去一样,疼你爱你,供你吃喝。姐姐,我看叶柄西人不错,也不愚笨,值得你托付终身。你赶紧向他进攻,把他争取过来。你们俩都是干娘的干儿女,我想干娘一定很高兴。”
薛爱萍心里一动,松开丁四丫,用眼剜了她一眼:“你还给我介绍,你既然是个女的,你们又在炮楼上呆了一个多月,你就没点儿想法儿”
丁四丫笑笑:“我才没呢。实话对你说吧,我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谁”
“齐小三大哥你知道吧”
“知道,不是给我大伯扛活的吗”
“是啊,你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吗”
“不是他把你领去的吗”
“对!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其实,齐大哥知道我是女儿身。是他可怜我一个女孩子四处流浪,才把我介绍给你大伯的。
“我十分感激他对我的无微不至的照顾,便对他许以终身,约定好,等我成年了,我们就辞退长工,回家盖房结婚。”
对于这样的说辞,薛爱萍信。因为她在家里听说,大伯是看在“领青”的齐小三的面上,才收留的她这个孤儿。没承想背后还有这一档子。一个女孩子,一个成年男性,相约也属正常。薛爱萍不由松了一口气。
与叶柄西虽然有说有笑,但那是因为住在了一起,不得不进行的礼节。她心里还是满满地装着丁四丫。
如今发生变故,自己能不能接受叶柄西,她心里也没有底儿。不过,隐隐的又有一种期盼在心里。
这天晚上,丁四丫与薛爱萍住在了一个屋里,两个人说了一晚上的话。丁四丫给薛爱萍把气儿打足,让她去追叶柄西。
薛爱萍心里也扭过弯儿来了。心想:成不了夫妻,却多了个干妹妹,两个人还能亲亲热热在一起。
叶柄西虽然没有丁四丫优秀,遇会在了一起,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又都是丁四丫救来的,都依着丁四丫喊程婆婆干娘。有这层干亲关系,总比找个不认识的强。
心里这么一想,便接受了这个现实,性格又开朗起来。
叶柄西也很高兴。丁四丫变成女的,自己可以追求她,娶她为妻了。在炮楼上,身挨身地住了一个多月,她把自己的身子看了无数遍。
重伤的时候,还把自己背过来背过去,用红车子推。虽然自己是被伺候的一方,一男一女这样近距离接触,这就是先决条件,丁四丫舍我又嫁给谁!
就连程婆婆都让我抓紧、抓紧、再抓紧,有这样的条件,有这样的支持者,自己要是抓不住,那可真是天下最蠢的蠢猪了!
叶柄西把丁四丫看成了自己想当然的未婚妻。
一大早,丁四丫刚起床,叶柄西就把她拽到自己屋里进行表白:“四丫,你对我隐瞒的这么严,我不怪你。既然你自己说破了,我就必须对你说清楚。
“咱俩在炮楼上身挨身睡了一个多月,你给我端屎端尿地伺候,把我的身体全看遍了。我说什么也要娶你为妻,将来你有个病痛什么的,也好让我伺候伺候你,把这份恩情补回去。”
丁四丫脸一红,说:“在炮楼上那是没办法的事,你不能动,我要不伺候你,你只有死路一条。
“你不要拿着别人的善意当理儿说。实话告诉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