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天傍黑的时候,一队鬼子一队伪军涌进董家庄。各个进出路口都站了岗哨,人们只允许进,不允许出。
伪军进村就喊话,让人们到村南空场里集合。之后就是鬼子以赶人为由,挨家挨户查看。进门见鸡抓鸡,见羊牵羊,在屋里翻箱倒柜,只要有价值的看上眼儿的东西,就装背包里带走。
一个老头儿行动不便没有出门,被鬼子打了一,老头儿脑袋开花,当场毙命。
有个人家刚为儿子办了婚事,门上的大红喜字还没褪色。一伙儿鬼子涌进来,各屋里找新娘子。
可巧这天新娘子这天住在了娘家,婆婆为了保护新房里的东西,走的慢了一步,被鬼子堵在屋里。鬼子找不到新娘子,把发泄在了五十多岁的婆婆身上。
婆婆进行反抗抓疼了鬼子,鬼子糟蹋完后,又把人给杀死在炕上。
丁王氏和丁大景也听到了伪军们的喊话。丁王氏忙到灶膛里摸了一把锅底灰,往丁大景脸上、身上抹了抹。又往自己脸上、身上抹了抹。
要给丁四丫抹,丁四丫说:“娘,我现在打扮的是男的,你给我抹锅底灰,岂不是向人们宣布我是女孩子!”
丁王氏想想也对,嘱咐道:“那你赶紧往脸上、身上抹土,鬼子也好抓漂亮的小男孩儿。”
丁四丫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想起上午在集上碰见刀疤脸的事,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心想:别再是刀疤脸认出了自己,汇报给了曾扒皮的两个儿子,这次袭击是冲自己来的。
工夫不大,村里就乱成一团,人们的哭声喊声伴随着鬼子、伪军的敲门砸锅声,还有几只军犬的狂吠声。
忽然有浓烟窜起,鬼子已经在别的人家杀人放火了,看来这次来的鬼子、伪军不少。
闹不清敌人来的目的,丁四丫只好做了两手准备:在里面穿了身小叫花子的衣服,在外面又套了身学生装。
“你不往身上扬土,还磨蹭什么”丁王氏见丁四丫去了屋里迟迟不出来,有些着急地说:“就是男孩子,也要弄的磕碜些,让鬼子不待见。”
丁四丫走出屋,在丁王氏责怪的目光中,往脸上、身上扬了些土,把自己弄得土头土脑。随着丁大景去了村南空场里。
人来的差不多了,几个伪军分别给人们发布告,让人们六、七个人围在一起观看。
一个伪军军官儿训话说:“害死曾家庄曾财主的小叫花子,就在这个村儿里。小叫花子与‘女砍刀’有联系,或者他本人就是‘女砍刀’。
“大家把画像看看,是谁家的孩子,赶紧交出来。大家也要指认一下。只要找到小叫化子,大家就回去。如果有知情不报者,格杀勿论。”
原来,曾扒皮在县城宪兵队上的两个儿子,见曾扒皮的死与一个小叫花子和“女砍刀”有关,贴了布告以后,便让见过小叫花子两面的守门人刀疤脸,四处打听小叫花子的下落。既要给曾扒皮报仇,还要通过小叫花子逮住“女砍刀”,去领那五千大洋的奖赏。
刀疤脸不负幼主子的厚望,走乡串村,到处寻找小叫花子。
卷子集这天,刀疤脸一来想给自己买点儿东西,再就是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在街上见到小叫花子。
可巧这天丁四丫来买小轮车和毛驴,与刀疤脸碰了个对面儿。
丁四丫知道曾家在四处捉拿自己,今天虽然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