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边却多了另一股气息。
「别装了,我知道妳醒着。」
语调冰冷,与安慰杜毅锋时的温柔判若两人。苏飞睁开了眼睛。她知道,要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躲不过。
面前的女人保养得很好,看似三十多岁的模样,五官和杜毅锋有几分相似,只是杜毅锋轮廓更清晰钢硬一些。她穿着一身浅色的家居服,身条玲珑有致。
苏飞挣扎着坐起身。杜毅锋的母亲稳稳当当的站着,仪态万千,风华绝代,完全没有要帮苏飞的意思。好在床铺很软很舒服,只是牵扯到下体,但是不疼,有丝丝缕缕的酥麻感,也许已经上了药。
「我知道妳现在不能讲话。医生说妳的嗓子……不适。」
纤细的嫩肉被硬生生的磨破了,自然会不适。只不过,医生会不会从受伤的部位联想到什幺呢。
「这样也好,妳可以安静的听我讲话。」她侧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背挺得笔直,平视着苏飞的双眼。想来刚才杜毅锋也是坐在那里。
苏飞深吸了一口气,準备好心情面对。
「对于小锋的所作所为,我作为他的母亲,对妳深表遗憾。他还年轻,一时昏了头,无法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希望妳不要怪他……」
这话说的。『深表遗憾』,『无法负责』,『不要怪他』。苏飞闭了闭眼睛,试图对她微笑,但是嘴角在止不住的抽搐。这个笑一定很难看。
「……妳先安心在这里住着,我们会有专人照顾妳的。」
她拍了拍苏飞的手,站起来转身离开。
苏飞坐在那里不知道多久,久到窗外一片漆黑。期间有噪杂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有什幺重重的撞在门上,有人吵闹的声音,然后又归于静寂。
她的生命似乎是一团乱麻,怎幺择也择不开,却偏偏还有人使劲儿往死里系。
安心的住在这里。她怎幺可能安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