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郡,山寨。
弓箭手,压制!
秦飞鱼一身鳞甲,面色坚毅,命令一队弓箭手上前,箭矢如雨。
对面山寨之上,几个匪徒中箭,惨叫着倒了下去。
趁此良机,底下的士兵便一拥而上,抢占了寨门。
其中,一个身影更是勇猛无比,连连砍杀敌人,更第一个打开大门。
好武艺宗师么?
秦飞鱼见着这幕,不由动容,纵然此时的他,都不一定是此人的对手,立即问着:此人是谁?
队正高冈!旁边,薛真以复杂的情绪说出名字:听闻此人与州城帮派有仇,躲避入军中只是没有武功名,只能从小兵做起,一刀一枪拼杀至队正。
不管怎么样,总得记他一功!
秦飞鱼还是很爱惜此人的武艺,心里又不由感激。
到了军中,是龙得盘,是虎得蹲,要不是段玉为他弄来丁让的荐书,说不定就直接成为一名大头兵,消耗在惨烈的前线了。
思索完这些,又不由看向山寨,此时赫然已经平定,大批的俘虏被押出来,一个个仓库打开,现出里面堆满的粮谷还有铜钱碎银块之类的财物。
打完这一战,安东郡也扫清了,叶州大定,百姓便可安居乐业
说实际,自从贺宗败亡,东陈又没有冒进之后,剩下的不过垃圾扫尾时间。
他们这一支战兵,最主要的敌人,是散落在各处的溃兵,以及落草为寇的贼匪。
而到了今日,伴随着最后一郡的彻底平定,整个叶州战事也算落下序幕。
‘也不知大哥三妹他们怎么样了,大战既定,或许我便能休沐一段时间大将军做了都督,说不定我们日后便要到州城军营中长驻了’
带着一点小小的心思,秦飞鱼班师回营,又去了帅帐交令。
牛头山已平?不错
陈策望着恭谨跪着的秦飞鱼,笑了笑:你功勋素著,我很是欣赏,纵然出身草莽,但这一腔爱国之心还是有的你下去吧,好好做事,恪守本分,总有你的前途!
这话虽然不重,但秦飞鱼还是不由滴落些冷汗,知道将军对自己有些不满,应当是上次插手历元县之事。
当此军营之中,上位者一言一语,当真能定自己的生死!
标下遵命!
恭敬行礼,退了出去。
他一走后,一个参将立即走了出来:都督,此人在县中飞扬跋扈,竟然灭了一世家,真是给我们招灾啊
周家之事,我已看过,不是证据确凿么?陈策眯着眼睛:更何况,这秦飞鱼的确并无什么大的过错,也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你让人敲打一下便是,不必寒其心。
这还是保下的意思,参将听了,眼中不由浮现出一丝阴霾,也不知道是嫉妒,还是其它什么。
来,高大哥,我敬你一杯!
此次平定牛头山匪徒,议功高大哥你是第一,肯定能升上一级,可不要忘了提携小弟啊!
篝火升腾,因为大胜归来,正在休整,因此还可以喝酒。
高冈面带笑意,来者不拒,又大口咬着猪肉,好不痛快。
实际上,心中却有些阴霾。
他虽然聪慧,但人生波折颇多,除了武功之外,到了中年竟然一事无成,多有落魄。
而别人往往付出的努力只有他的一成不到,却能功成名就,风光无限,当真是又嫉又恨!
纵然投了军中,也是被上司压着,错过许多机会,好不容易调出,才在此营混了个队正,真是想想都要流泪!
好在这次立了些功劳,终于可以爬上一级了。
只可惜,距离以武入道的要求,还是差上不少。
他江湖出身,酒量甚为豪壮,但此时心有愁意,酒到杯干,有意灌醉自己,又是不同。
到了深夜,营地中七倒八歪地睡了一地,高冈也是大醉,摇摇摆摆地出了营门:我高冈总得混出个样子来!
他醉醺醺地前行,想要找地小解,忽然间撞到什么,倒在地上,眼冒金星:你谁?敢挡你高爷爷的路?
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敢冲撞参将大人!
厉喝传来,高冈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