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着身子递到了张氏的面前,生怕惹了张氏不悦,“奴婢前两日瞧着王氏往柏松苑跑的勤了些,着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呢?”
张氏闻言,蹙了蹙眉,眯缝着双眼,沉吟了起来,王氏进来和慕伶歌走的的确亲近,慕伶歌身怀医术,莫不是,让慕伶歌发现了端倪,坏了自己的好事?!
可是,细细的想下来,王氏服用鹿蹄草已然有了一段时日,按理说,早就已经毁了身子,不能够受孕了,就像是当年的刘氏一般。
张氏接过了玉兰手中的茶盏轻饮了一口,茗香在口中淡淡地弥散开来,可张氏却无心品茗,满心都系在王氏的身上。
良久之中,张氏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之上,抬起了睫眸,凝视着身前连大气都不敢喘的玉兰,道:“此时,定然是慕伶歌那个小贱人所谓,自打她回府之后,处处和本夫人作对,既然,她找死,本夫人就早早的成全了她,让唐管事早些行事。”
说着,张氏站了起来,原本就苍白的脸上,霎时一看,仿佛是被抽干血的厉鬼似的,“大晋国法度森严,偷窃这么大的一笔银子,少说也要剁去她几根手指,我倒是要看看没了手指的她,怎么行医,怎么和本夫人斗!”
“是。”玉兰闻言,不禁心头一紧,她素来知道张氏心狠如蛇,可却没想到,张氏竟然狠毒如此,不管怎么说,慕伶歌只不过是一个年纪尚轻的少女,即便她母亲有何过错,也不应当加之在她的身上。
可玉兰知道,若是不按照张氏的意思去办,自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无奈,玉兰颔了颔首,转身就要离开张氏的房中。
“慢着!”
玉兰还没走两步,身后突然传来了张氏的声音,“相府只能够有一位公子,就是我的辉儿,我绝不允许,王氏能够顺利生产!”
“大夫人的意思是……”玉兰蹙了一下眉,回过了身来,看向了张氏。
“呵!”张氏冷笑了一声,声音冰冷的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可言,“你明儿一早,就出府,寻一个靠得住的郎中,弄一些红花归尾来,切记,一切要小心为上,若是叫人发现了,我也护不了你周全!”
“是,奴婢明白。”
……
出了白氏的房中,幽兰撑起了油纸伞,遮在了慕伶歌的头顶之上,刚走了两步,身后忽地传来了王氏带着喜悦的轻呼声,“伶歌请留步。”
慕伶歌闻言,缓缓地回过了身来,朝着王氏轻身一福,王氏见状立马加紧了脚步,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一把扶住了慕伶歌的手臂,浅笑道:“跟我这儿,你还这么客道做什么,要是说行礼,也定然是我跟你来行礼,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是。”
说着,王氏侧目看了一眼身旁的墨玉,吩咐道:“快将我给二小姐准备的谢礼拿出来。”
“是。”墨玉应了一声,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油纸包,双手递给了王氏。
王氏接过了墨玉手中的油纸包,对慕伶歌莞尔一笑,说道:“四娘娘的一点子心意,你可莫要嫌弃。”
“四姨娘,这……我不能收……”
不待慕伶歌把话说完,王氏上前一步,拉住了慕伶歌动手,笑道:“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且安心收着,姨娘日后,还要多仰仗你呢。”
说着,王氏将油纸包硬生生地塞进了慕伶歌的手中。
慕伶歌见王氏如此,加之王氏初怀身孕,执拗不过王氏,便接过了油纸包,交给了身旁的幽梅,朝着王氏走近了两步,俯身在王氏的耳畔轻声地说道:“四姨娘刚刚有了身孕,可万万不能够大意了,一切以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