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闻言,颔首道:“这我自然是知道,可张氏行事,往往都会做的滴水不漏,怕就怕最终还是防不胜防。”
“四姨娘还请多留心入口的东西。”慕伶歌提醒道。
“这几日,我的吃食,都是由墨玉亲手烹制,从头到尾都不假手于人……”王氏说着,余光瞥见了刘氏走出了白氏房中,忽然收敛了声音,不再说话。
“三姨娘。”慕伶歌欠了一下身,道。
“快起来,快起来。”刘氏尝到了甜头,忽地,觉得只要能够紧紧地靠着慕伶歌这颗大树,日子也都好过了起来,瞧着王氏就因为和慕伶歌亲近,依然怀有了身孕,若是自己也能如此,该有多好。
刘氏将慕伶歌搀扶了起来,柔柔地笑了笑,对王氏说道:“四妹妹是怕有什么话,让我听见吗?怎么还这般防备着我?”
“三姐姐说笑了,我怎么会防备着三姐姐呢。”王氏看了一眼刘氏,莞尔道:“瞧着雨势渐大,我又堪堪有了身子,这不正问着伶歌,能不能到她房中小坐片刻呢。”
“我也正有心如此。”刘氏闻言,眯了一下眼,看来,自己猜想的没有错,王氏正是因为慕伶歌,才会有现在的好日子,不禁心头闪过了一个念头,不敢于落后,打蛇随棍上,开口央求道。
“既然,两位姨娘都这么多了,伶歌又哪有拒绝之理。”慕伶歌侧过了身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三姨娘、四姨娘,请。”
须臾,刘氏和王氏随着慕伶歌来到了柏松苑西厢,刚进了慕伶歌的房中,两人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草香,刘氏蹙了蹙眉,侧目看向了慕伶歌,问道:“往往女儿家都喜欢花香,咱们二小姐倒是特别,独独喜欢着药草香。”
“就是,瞧着咱们二小姐,就与众不同。”
刘氏和王氏争先拍马,纷纷讨好慕伶歌。
慕伶歌唇畔含笑,岂会不知,刘氏和王氏心中的意思,“我身子素来孱弱,外出寻医多年,和药草接触的日子要比花花草草多的紧,自然是更为喜欢这个味道。”
落座后,刘氏抬起了羽睫,淡淡地瞥了一眼身旁的王氏,心中不禁有些吃味,自己嫁进慕家的日子,要比王氏更长一些,可是这身子,就是不争气,每个月的月银,有一大半,都用来找了郎中,可偏偏,这肚子,就是没有半点消息。
刘氏既没有夫君的宠爱,又没有子嗣可以依靠,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要靠什么支撑下去。
虽说,现在刘氏能够暂时的帮衬着张氏搭理阙府上下,可张氏也只是暂时病着,待张氏的身子一好,自己就又要像往常一样,若是,今后能够有个子嗣可以依靠,想来,日子就会好过一些。
想了半晌,刘氏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开了口,对慕伶歌请求道:“伶歌,你四姨娘都已经身怀有孕了,可是,我的肚子,偏偏却是不争气的很,看了不少的郎中,可都没有个结果,听闻你医术高超,不如,也帮着我瞧瞧?”
慕伶歌闻言,便知道刘氏想的是什么,盈盈地站了起来,莲步微摇,径直走到了刘氏的身前,挽起了刘氏的手腕,搭上了脉,半晌之后,慕伶歌的脸色略显得有些沉了下来,眉黛深凝,眸色深沉的看向了刘氏,一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刘氏瞧见了慕伶歌的脸色,心头一紧,待慕伶歌收回了手时,刘氏的手,不禁攥成了拳头,手背之上蹦起了一条条的青筋,深吸了一口气,对慕伶歌问道:“伶歌,你不必为难,有什么话就说吧,姨娘能够撑得住。”
慕伶歌垂下了羽睫,轻声地叹了一口气,面露难色,良久之后,方才开口说道:“三姨娘的身子,怕是已经不适生产了。”
听到了自己早就已经料想到了的接过,刘氏的心头还是一沉,身子一下子瘫软在了红木椅子上,眼泪宛如决堤的河岸一般,簌簌而下。
瞧着刘氏的脸色,慕伶歌瞳仁在刘氏的身上转了转,须臾,落在了王氏的身上,唇角微微上勾,勾起了一抹浅笑,左手拉着刘氏的手,右手拉着王氏,“三姨娘的意思,伶歌明白,正所谓老有所依,指的便是子嗣,伶歌倒是有一个提议,不知道两位姨娘能否同意。”
王氏瞧见了刘氏的模样,心中也不舒坦,点了点头,道:“你尽管说来。”
“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