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永远护着小白,就当是你对我的报答。”
有熟悉的说话声在她头顶上响起,阮白懵懂地被抱在怀里,她想要举起手,映入眼帘的却是她变成原形时的兔爪子,随后有人在她头顶上揉着。
莫名地让她感觉到安心与依赖,她刚要抬起兔脸看看那人是谁,却发现怎么也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就连她费力地睁大兔眼也还是看不了。
她这是在做梦还是现实?她用兔爪轻轻地挠了挠自己的脸,微微带着尖锐的触感传来。不是在做梦啊,阮白放下兔爪,不过抱着她的是她的父亲吗?
那她现在就是在回忆里?阮白竖起兔耳朵,可是为什么触感那么真实?难不成回忆里碰自己也会感觉得到?
靠在好像是父亲的人的身上,她似乎回到的孩提时期,被那人抱着起来举高或者喂东西吃。
“小白,吃吧。”面前出现一根红色的胡萝卜,阮白刚要张开嘴咬一口却发现自己咬空了。
眼前突然晃了一下,她睁开眼,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床榻上。
所以刚才是在做梦吗?阮白想道。
“你醒了?”仍然顶着她师傅容貌的男子问她。
“……”阮白默默地看着他,却发现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应该是在她身上下了什么咒语。
“现在你应该知道了,颜墨护着你不过是因为你父亲的一个承诺,”他顿了顿,像是故意强调,“也说不定他是因为愧疚,毕竟你父亲是怎么去世的,他明明知道却不告诉你。”
她才不信他的挑拨。阮白暗暗地想,她虽然一直被人说呆,但是还是可以分辨得出谁是真正对她好。
“他在你心里的地位就那么重要?”男子愤怒道,脸也换成本来的面目——赫然是那个精分的魔君。
“你若是想起来,指不定会感谢我。”容修冷笑道。
好不容易恢复一些力气的阮白避开对方想要按她额头的手,她还是有些不信他会好心帮她恢复记忆,说不定还有什么代价,在他身上,她只感觉到满满的恶意。
容修眼神一厉,之前在魔界找了个女人后他越发觉得小白对他的影响力太大,他刚才进房间前下了决定要除掉她这个令他心神不宁的存在,却在握上她脖颈的瞬间变得不舍得,不想让以前陪伴着他的笑颜消失,可是现在他也想通了
想与小白一起统治魔界,为何小白仍然要拒绝他?
阮白不服气地与他对视,方才是她一时不注意才中了对方的暗算,现在她提前做好准备,一定不会让对方又把她打晕。
“扣扣——”房门口处传来敲击木门的声音。
“他倒是时刻把你放在心上。”容修感应到门外那人的气息,对着阮白道。
现如今带小白走是可以,只是他体内吸取的魔力还未完全融合,与帝君硬碰硬只怕……容修收回法术,他就不信下一次他仍然带不回小白!
等了许久还没见小白开门,颜墨只好直接推开房门,在看到屋内的情景后一愣。
“……”师傅。阮白在心里焦急地喊着,她现在浑身上下只有头部能动,她眼巴巴地看着颜墨靠近,希望能用眼神传递出她现在的窘况。
师傅,快来帮我解开。她在心里呐喊,恨不得师傅在这一刻与她心灵相通。
咦,师傅把她抱起来做什么。不对,师傅怎么那么容易就能抱起她了,而且怎么变得轻飘飘地?感觉到身子腾空后,阮白才感到有哪里不对劲,她好像……
现在还是兔身啊,阮白在心里吐槽,她不能指望师傅看懂她的眼神了,看来只能维持这个样子到明天了。
作为一只勤奋好学的兔子,她之前翻阅过那本厚厚的古书,上面写着这种咒法本来就没办法困人太久,如果不能找到个修为比施术者更高的人,就只能等待咒语的法力第二天消失了。
但是她觉得她还是可以拯救一下的。阮白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她和师傅已经认识好几个月了,放在凡界的那句“一日夫妻百日恩”里,她和师傅之间可有了好多恩情,不对,阮白晃着兔脑袋甩去这个想法,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样子,她总觉得刚才想的那句话怪怪的,但是哪里奇怪她又想不起来。
“小白,你怎的变回原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