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往生咒。转身低喃了一声,“作孽啊!”
以墨可不知道小沙弥纠结而又忐忑的心情,捧着瓮罐逗弄着两条翠绿花斑锦鲤,笑得很开心。
以墨今日着的是女装。男装时,似开在雪山之巅的傲梅,冷傲孤清;似翱翔在黑夜中的苍龙,霸气凛然。女装时,似百花之中的娇艳牡丹,高贵怡然;似亭亭玉立的纯洁白莲,出淤泥而不染!
精致的脸廓因为染上笑意而显得柔和温润,肌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脸庞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白里透着霞红,真真是好看之极。
把太子爷都看痴了!这小女儿的娇俏姿态……太子爷垂涎的咽了咽口水,真想上去咬一口。
火辣的视线惹得以墨频频蹙眉,终将是收起笑容,冷脸以对他才像个正常人。
以墨捧着瓮罐转身就走,太子爷擦擦口水,连忙跟上。两人走进一座陶瓷坊,里面是京城最出名的手工陶瓷制作之地,这里制作的出的陶瓷品不管是质量还是彩绘或是手工都是一绝,每一物件都价格不菲,一个小小的陶瓷管都要好几百两,如果是上等孤品,一件买好几万两也是常有之事。
“两位客官,里面请。我们这里有各式各样的陶瓷鱼缸,大的、小的、圆的、方的,还请画师专门印上了相配衬的图案,很是精美。”掌柜热情的招待着以墨和太子爷,引着两人进屋。
屋里,精美的陶瓷鱼缸满目琳琅。满室的瓷罐,有的净白如月,有的翠绿如竹,精美别致。
以墨游走在期间,挑挑选选,最终选中了木匣子里珍藏的一款陶瓷罐儿。
显然太子爷也注意到了,上前一步,将瓷罐从木匣子里拿出来。当看清瓷罐的全貌,两人眼里皆是露着惊艳。
瓷罐是扁圆形,珍珠般的素胎上有青色的线条如烟雨般勾勒,孔雀蓝色的图纹下是如月光般净白的胎胆,柔美清净质感让人爱不释手。
俯瞰瓷罐内部,满是一副诗情画意,莹净月白,香气清郁。画中烟雨朦胧,隔着千里山水遥遥眺望江南的袅袅炊烟,隔着茫茫人山人海默默想念回忆中那一抹淡淡的背影,一切都带了点朦胧,如熏如醉。
一派圆润娟秀的字体附在莹白的内壁,以墨倾着身子,凝目看去,低低呢喃念出声,“珍珠白沁就烟雨,孔雀蓝映著月光,莹透的素颜,朦胧了琴弦上一缕檀香!”
许我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或绽放或氤氲在自己的空间。握一缕茶香,许我在夜色里将那情怀打捞,然后在静水流香的岁月里,与你一起,相看两不厌,无语也缠绵。
“好。”太子爷呼道,“好词。”
以墨认同的点头,确实是一首好词。
掌柜得意笑道,“两位客官好眼光,此物品是我们景昌民窑首席大师苏师傅的得意之作。”
太子爷细细端详一番,“做工确实好,都快赶上官窑的做工了,不过最妙还是这内侧的画作与诗词。做工加上诗词画作,比普通的官窑出品都要强上几分。”
“看来两位客官也是懂诗画之人。苏师傅本来已经收山扬言不再着陶瓷,可在忘川游历时碰上一位叫‘李三儿’的游人,听苏师傅所言,此人博学多才,通儒达识,此诗画皆是由他所作,闻得好诗,幸得佳画,苏师傅就破做了陶瓷将其记录了下来。”掌柜扫了扫木匣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观这熟稔的动作,显然是对此陶罐喜爱至极。
以墨看着这陶罐也甚是喜欢,颔首道:“买了。”
太子爷随即递上一张价值五万两的银票。
掌柜接过一看,欣喜若狂,这陶罐确实精致难得,可还值不上五万两。不过对方愿意出高价买,他也完全没意见。掌柜收好银票,将木匣子递上去,“客官请收好。”
以墨摆手,“不用。”翻手就将瓮罐里的两条锦鲤倒进陶瓷缸里。
看得掌柜嘴角直抽搐,姑奶奶耶这可是花五万两买的陶瓷缸,您用来装鱼!?
掌柜看得一阵肉痛,太子爷浑不在意,只要他家墨墨高兴,就是把他的肉割下来喂狗都成。
晚上,童思河畔热闹之极。
星辉、雾岚、暮中、晨鼓,清淡的月光懒散射下,为灯火通明的童思河畔蒙上层渺渺轻纱。
今日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