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来报,“启禀王爷,郢军援兵已到,正向我军示威!”
宋康成唇角勾起,看着远处对岸,沉声道:“来得正好。”
傅清尘一到,原主帅刘远便将这一带的地势图拿了出来,几名将军聚在一起商讨退敌计策。
刘远道:“傅将军,在下倒是有一计,不知将军觉得如何。”
傅清尘从地势图抬头看着他,“说。”
刘远道:“怳军将士生在西北,大多数不熟水性,而我军将士大多生于江南,谙熟水性,此乃我军一大优势,若是在水中作战,我军获胜几率十分之大。”
傅清尘沉吟半响,“若是死水尚可行得通,淇河水流湍急,饶是水性再好也难以把持,莫说在水中作战。”
刘远一听,觉得言之有理,道:“将军所言极是。”
傅清尘低下头,专注地看着面前羊皮上的地势图出神。这一带山多,淇河将两岸隔开,原先的吊桥被斩断后便将两岸唯一连通的路子断了。这一带远离海岸,船只甚少,即便有也只是小舟木筏,难以用作打仗。若是现在赶工制造大船,也为时已晚。
魏将军抱着双臂在一旁叹气,“现在是敌军过不来,我军过不去,这仗还怎么打?”
刘远沉默不语,傅清尘目光坚定道:“这河,是一定要过的。”
刘远道:“傅将军说得对,敌军侵占我朝两座城池,若是打不过去,可就算作我军认输了。”
魏将军看了一眼脸色淡漠的傅清尘,再叹一气,“本以为来到就能痛快淋漓地打一场,没想到竟是这个局面。”
刘远自惭道:“说来都怪我,与怳军对战连连战败,不仅失去了许多良将,还白白断送两座城池。”
魏将军安抚道:“这哪能怪你,怳军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谁也没料到,加之你手中兵马不足,也难以是他们的对手。”
刘远轻叹一声,不再言语。魏将军再看了看傅清尘,道:“傅将军一路颠簸辛苦了,要不先去歇息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