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指点。”
纳兰瑾枢似习惯了他的冷漠,兀自说道:“莫留活口,提着刘玄德的人头回来即可。待你回来,我便将易寒经还给你。”
傅清尘姣好的脸上微微动容,“那七日散的解药?”
纳兰瑾枢凑近他的耳边,语气幽幽道:“别得寸进尺,这是你教我的。”
傅清尘神色一凛,正要下逐客令,“天色不早……”
还没说完,纳兰瑾枢打断,“天色确实不早,你好好歇息。”说罢,一手抚着他的侧脸,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吻。
傅清尘迅速出掌,纳兰瑾枢握住他出掌的手腕,轻巧躲开。傅清尘恶狠狠瞪他,“动手动脚,算什么正人君子!”
纳兰瑾枢松开他的手腕,“我从未想过在你面前也要做正人君子。”
“你……”傅清尘瞪大眼睛,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无耻。”
纳兰瑾枢好整以暇,眼里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我对自己喜欢的人,向来无耻。”
不止无耻,还卑鄙下流。
次日,傅清尘领着一百兵卒从京城出发前去五行山。五行山距离京城八日行程,一来一回,若是不耽搁,一个月的时间绰绰有余。
纳兰瑾枢将自己得力的侍卫归程安插在傅清尘身边,暗中保护。
傅清尘连同那一百兵卒便服出行,以防打草惊蛇。一行人策马出了京城,毫不停歇。
过了正午,一行人停下用膳。此处正是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只得用带来的干粮充饥。兵卒门三五成群地坐在树下啃着干粮,傅清尘则独自一人背靠一棵树坐着,闭着眼睛,微垂的眼睫投在那张好看的脸上,说不出的绝美。
踏着草而来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傅清尘蓦地睁开眼,眼前归程走到他面前,将手上用竹筒装的水和干粮递到他面前,“夫人,请用。”
几乎是下一瞬,一柄冷光凛凛的剑就指上了归程的胸口,“你要再敢乱说话,我就割了你的喉咙。”
那边,一百兵卒两百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眼神十分惊讶。归程怕扰乱军心,便故意扬声道:“傅校尉若是想练剑,在下必定奉陪。”
傅清尘瞥了一眼那边的两百只眼睛,收回剑,不再说什么,端起归程送过来的水喝起来。归程将干粮放在他旁边,从容地起身走到一群兵卒中间。
立即有兵卒来问:“你和傅校尉可是有甚过节?”
归程应答自如,“哪有,我和傅校尉共事侯爷门下,私下里时常比剑,他方才不过邀我较量罢了。”
方才心中有疑问的兵卒经归程这么一说才安下心来。归程再看一眼那边的傅清尘,轻摇了摇头叹气,这么倔的一只小猫,可真是苦了他家侯爷。
第八日顺利抵达五行山脚下的一座县城,归程负责打点一切。刘玄德设在五行山的窝点早已探清。按照计划,十人乔装成行商,运着财宝从靠近刘玄德窝点的官道途径,将蛇引出洞,在暗中埋伏的其他人便蜂拥而上,顺势侵入窝点,将其一网打尽。
翌日。
傅清尘扮成富商,领着九名兵卒运着四车装满石头的箱子踏上五行山。有山下的樵夫苦口婆心地劝阻,“哎呦,这位爷,您可千万别从这山上过,这山里住的都是无恶不作的土匪山贼,进了去,钱财失了是小,性命伤了才是大啊。”
傅清尘道了句谢,还是执意要前往。
樵夫叹了口气,“那爷您可要好好保重啊。”
午后的眼光有些猛烈,傅清尘坐在马车里,微微挑开帘子观察着两旁的动静。手中握着长剑,随时准备应战。
果不其然,走到一处树木葱郁的路段时,穿过茂密的丛林,便能隐约看到反射阳光的金属光泽。随着一声令响,躲在丛林中的土匪鱼贯而出,手里举着各式兵器,将官道围了个水泄不通。
“校尉,山贼现身。”马车外有人压低声音道。
傅清尘心里道来得正好,挑着帘子出了马车,立在车辕上看着前方的一群土匪。
带头满脸胡渣的壮汉道:“将钱财留下,饶你不死!”
“做梦!”傅清尘冷声道,拔出手上的长剑,二话不说便迎身而上。
带头的壮汉举起手上的关公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