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什幺,但坐视不管,只会酿成更多悲剧。」
不出几秒,我便移开了视线。
我看不惯他眼中的坚定。
墨海严肃道:「事情从来就没有『过去』,有些事情难免会被淡忘,但不代表它们不值得重视,更不代表你们受过的伤不存在。」
受过的伤吗?我疲惫地扯了扯嘴角,右手不自觉抚上左胸。
「倘若真的没有人在乎,为什幺这幺多年来,有这幺多人致力于此事?不是没有人在乎,而是有太多人不了解事情的严重性,就如同酿成羽梣被嘲笑,真正的元凶。当大人都不了解,孩子又怎幺会懂呢?所谓友善校园?」
我冷哼一声。
「便只会是一段儿戏的宣示,和一份可笑的问卷调查。」
友善校园?
真是,可笑呢。
墨海顿了顿,「但我们都在努力,多一人也好,哪怕一千一万人中,只有一人醒悟,也都比看着问题持续蔓延还来得好。」
直视着我的双眼,他字句铿锵,「我们无法磨灭已造成的伤痛,但我们可以避免更多的悲剧发生。」
「够了!」双掌用力拍上桌面,我倏然站起身,眼中连最后一丝余地也殆尽,「我没有那幺多博爱。要抱持这种伟大的理想是你家的事,和我一点关係也没有!」
别开玩笑了。
「都自顾不暇了,谁伤谁残,又怎幺样呢?」我哽着泪,问道。
挺身而出只会受更多伤,我才不会蠢到,再次把自己推上浪头。
不同于我的激动,墨海很是平静。
不带一丝玩笑,他看着我,连眼神都没对上,我却觉自己是光裸,「妳真的是这麽想的吗?」
我没有回答。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放到我面前,「如果可以,我希望妳能去看看。」
没等我回应,墨海站起身,良久,他叹了口气,「我曾陪羽梣走过那段路,我知道那有多痛苦,我只希望妳不要把自己埋没在过去。」
语落,我听到脚步声,渐远。
又剩下自己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