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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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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后悔了_分节阅读_20(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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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这声儿像是已经被浴汤泡软了,莞初一个哆嗦,低头抠着手里的棉巾子,“……我不。”

    “我没脱!”

    又是这么霸道,将才吃得汗流浃背的时候那脸色红扑扑的刚觉着暖些,这一刻怕是又阴了。莞初踌躇了一下下,打起帘子。浴桶里蒸着热水,一旁有小架子、还有个小茶桌,只是不知何时抬进了一个竹躺椅,那人只穿了一条棉绸的里裤,四肢摊开卧在上头,雾气冉冉正熏得眉目迷离,这目光一眼瞥在她身上,浑身便扎了刺一样。

    齐天睿正自惬意,瞧那丫头脸红得像个熟透的果子,心下想笑,好你个装相的丫头!将才那般欢喜,讨好着一口一个“相公”,怎的这会子装不出了?知道羞了?当初扒我衣裳裤子的时候怎的那么顺手?看在将才那一锅好汤上,便不计较了。眯着眼瞅着又让她好不自在了一会儿,齐天睿这才拉长了音儿道,“我自己会洗,你给我洗洗头就行。”

    “……哦。”

    莞初这才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走到那躺椅跟前儿,把盆架子移在躺椅头枕旁;挽起袖子往木盆里舀了热水,端起来放在盆架上,歪头瞧了瞧,这盆架子有些低,若是要洗到发鬓,他还得把头往后仰,得找个物什垫一下就好了。左右瞧了瞧,见那小桌上的茶盘厚薄正合适,腾了茶盅,拿过来垫在木盆下,高矮正合适。

    这才动手轻轻把他的簪子取下,解下发髻,满捧的发丝落在怀中,尚未入水便泛着黑缎子似的光泽,发质硬、难收拢,像他的人一样不服顺。一路远道来,风尘仆仆,发髻虽结得紧依然有些打结。莞初一手捧着,一手轻轻梳拢。

    “你做什么呢?怪痒的。”

    她没搭话,手指好是轻柔,他分明感觉到了那难缠的结,却觉不出一丝一毫的撕扯。微微睁开眼,她站在身侧,低着头仔细地解着他的发,身子好近,女儿娇就在眼前;玻璃烛灯,水雾朦朦,白净的小脸上这一小会儿已是熏染出一层薄薄的红晕,粉嫩嫩的……

    “把外头的衣裳和袄儿脱了吧。”

    “嗯?”丫头一愣。

    “热。”

    看他闭了眼,莞初想了想,抬手解盘扣。毕竟这里头实在是热得像蒸笼一样,更毕竟……夜里一张床,也只剩了中衣儿,这倒不觉怎样。

    拢顺了他的发,放入水中。莞初这便转身到了盆架这边正对了他,手心里和了宫皂和鸡卵清,又点了几滴花露油,抹在他的发上,轻轻揉搓。

    齐天睿被热气正蒸得惬意,忽地觉着身边凉,睁开眼,“你怎的跑那头儿去了?”

    莞初诧异,“你躺着,我站在头里怎么洗?”横竖不能抱着你洗吧?

    “架子宽,你站得远,吃不上劲,扯得我难受!”

    莞初瞅了瞅,这盆架是宽,她站在这一头,还得趔着腰,许是真的弄疼他了。没法子只好转回来,依旧站在他身侧,这么着虽是近,却是不便洗另一边的发鬓,垫着脚探了探,左右不得法。

    “啧!笨成这样!”齐天睿一把握了她的右手腕子拽到了另一侧,“这不就行了,洗吧。”

    两手在他两鬓,他在怀中,一低头,就是他的额头……

    她架着胳膊,动也不敢动……

    好半天,齐天睿才哑了声儿道,“水凉了。”

    僵硬的胳膊像是脱了臼,嘎嘣一声,莞初轻轻咽了一口,这才又握了他的发。默念心经,万物不见,只专心手下揉洗。

    “给男人洗过头么?”

    “……给睿祺洗过。”

    “他哪里算男人。”

    热气熏上来,齐天睿不觉倒吸了口凉气,一路风吹的额头,将才又狠出了汗,此刻有些发紧,不觉两指捏着眉心。

    “头疼?”莞初轻声问。

    “嗯,今儿可能回来路上走急了。丫头,给我揉揉。”

    “我不会。”

    “会扎不会揉?”

    一句话真真要呕死她……

    手从水中顺着他的发到颅顶,慢慢揉捏至太阳与百会穴,手指下着力,轻轻啄点。

    “莫跟我装啊,你就这点子力道啊?”

    莞初咬牙,悄悄白了他一眼,谁让你非要把我摆成这副样子?一用力就要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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