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大宝离开枫林镇后,又是十天的强行军,终于来到了冀州城,冀州凤凰山庄田凤凰之死,查得太久无果,再加战事不断,死的人何其之多,是以民众都差不多已经忘了此事。
段群早就收到大宝要来的信,自是欢喜得不得了。两兄弟已经不相见有二年余了。这天一大早,他就将自已整理得很是伸抖,吩咐属下烹羊宰牛以待贵客,便早早的跑到城门口去了。
远远的看见了大宝的轿子,喜出望外。
冀州是边境城市,街上一片萧条,店子大多停业已久,间或有行人,亦是匆匆而过。一派凋零的影像。
在城中,看得最多的是账篷,二十万大军都住在这里,卫生条件不怎么好,上头有令,不准备去惊扰民房,违令者斩,这段群虽然与大宝的两人靠不正当的方法弄来的今天的地位,什么兵书兵法之类,根本从来就没有看过,不过他却有自己的一套带兵之法,能根据恰当的审时度势,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撤,都靠的是一个字感觉。这感觉不是平平淡淡而得来的,而是每天夜里睡觉前思前想后想出来的感觉,因为他安不上一个合理的词来,就叫做感觉。
周击轮与周毕场随众卫士休息去了。
大宝看到这里与都城的生活简直是天差地别,便道:“段大哥,在这里这么久了,有没有想过再回都城去生活?”
段群道:“这几年仗打下来,我都疲了,对于那种安逸的生活,谁不想?可是我能走得掉吗?要不是来了一个云中放,我现在都没时间与你谈天说地呢。”他是将一些事暂时交给云中放处理,才有时间来接大宝的。
“这仗还要打多久?”大宝问道。
“或许就是最近就要结束,或许还要个几年。”
“这”大宝不明究理。
“如果与西凉来一次主力交锋,我相信一战即胜,但西凉军队却不会这样硬拼,如此下来,现在冀州有两个难点,一是兵源不足,虽说有二十万兵马,但这已经是最后一次补充。到时候又是长时间的对峙。”段群很是落漠。
大宝虽不懂军事,却也听说过军队以士气最为重要:“大哥,这些士兵情绪如何?”
“我担心的就是这点,这半年的粮晌到只到了一半,我传信给皇帝好几次了,他是允了,可到现在还没见有资金拔下来,才过几天士兵们就怕是要挨饿受冻了。”
“大哥,你的那一笔粮晌已经被一些人给贪没了。现在正在调杳当中。”
“那如何是好,那如何是好!!!”二十万张嘴如一日少粮,后果如何,可想而知。
“大哥,皇帝那儿也很穷,根本就拿不出钱来。我这儿有点,你先暂时拿来垫付着,到时军晌下来再补给我。”大宝从身上拿出一叠票据。
段群接过一看,五万两黄金票,按照他对大宝的了解,这钱肯定来路不正,却没有去问这钱的来历。激动的道:“老弟啊,你这可是帮了我的大忙啊!”
韦大宝却没什么好说的,这钱本就是发给段群的粮晌。不过当日要不是狠狠的宰了宋官一下,也得不到这么多钱,更帮不上段群的忙,是以大宝还误打误闯算是立了一功吧,不过这功只自己给自已封,埋藏在心里。
“韦老弟,你先四处转转,我回去吩咐一下,虽然有钱了,但置购粮草也需要一些时日。”
“你先去忙吧,可我这个督军的住那儿啊?”
“别见怪,刚才是我太高兴了,把这给忘了。小四,过来带韦大人去督军账。”
那叫小四的人走了过来,叫了一句‘韦大人请’就领着大宝去了。
那小四长得又瘦又矮,大宝心想:“这样的人也来当兵,难道我们中原无人吗?”
“小四啊,你家在那儿呢?”
小四本见韦大宝年纪不大,态度还较温和,便道:“新州。”
“入伍几年了?”
“十四就进来,现在已经有六年多了吧。”小四答道。
韦大宝也是十四岁入宫做太监,十年过去,得到的是奢华的生活,但同时也失去了很多。这个小四呢?六年,如果他不当兵,或许现在正在家里与抱着小妻子,而他在这六年里到低经历了什么呢?身体竟弄得如此模样。大宝本想再问,但看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