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九一番客气。
“你们在这等一等,我进去问问。”
一会儿之后,孟婆婆出来,道:“阿冰请二位进去,你们说话得注意一点,她父亲刚刚去世,受不得刺激。”
两人随即点了点头。
走进草屋,孟婆婆端来两碗凉开水,“刚才你们俩在外面站了那么久,也该口渴了吧,喝碗水吧,消消暑。”
两人也不客气,接过碗一饮而尽。郝九四下打量一番,屋里打扫得十分整洁,除了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之外,别无他物,便问道,“婆婆,这里就你一人住吗?”
“我有一个儿子叫吴青,在城里做事,十天半月才能回来一次,平日里就我一人在家。”
这时唐大江觉得吴青的名字好耳熟,仔细的想了想,该不是来得坊的小吴吧,他的名字好像就叫吴青,便问老婆婆,“你的儿子在来得坊做事吧?”
“是,是,是,你们认识?”
“不只认识,还很熟呢。”
老婆婆向大江了解了一些关于吴青的近况之后,就带他们去里屋见阿冰。
刘月冰见郝九黝黑的脸庞,一颗搞怪的板牙,心里不免有些疑虑,但她不露声色,微微笑道,“两位请坐。”
“刘姑娘客气了,在下郝九,奉家师之命前来拜会令尊,无耐……”话没说完,立时打住。
“没关系的,有什么事尽管说吧。”刘如冰道。
“家师曾经嘱咐我,要将此信交给令尊,可惜令尊已经不在,所以我只能将信交付于你。”郝九从袖里取出一封信交给阿冰。
刘月冰接过信拆了开来,信的内容是这样:师兄,自从你一怒之下离开师门之后,师父就将你逐出了天林门,我十分不解,因为我根本就不相信你会做出那样的事,这十几年来,我四下打探,终于对此事有了些眉目。早就打算前来拜会,无耐锁事缠身。故谴小徒前来,请你回师门一聚,以便你的不白之冤能得以昭雪。刘月冰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已的父亲原来是武林中人,便问道:“我父亲怎么从未向我提及此事,我爹他和你师父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家师也未告诉我更多关于你爹的事,只说他和你爹是同门师兄弟,昔日感情甚好。”郝九答道。
“我一定要弄个明白,你会带我去见你师父吗?”刘月冰冰想了想问道。
“这样也好,师父肯定也希望见到你。这样吧,明日我来这里接你,我这就告辞,不打扰你休息了。”说完拱手一礼,拉着大江就出去了。
孟婆婆赶到门外,递给一样用丝布包着的东西,那丝帕年代已久,已褪了当时的光泽,经火一烤,虽然没有被烧毁,但是泛黄的印子一捏即破。“这是我从废墟中捡来的,月冰那孩子向来柔弱无主见,这么贵重的东西在她身上恐怕对她也不是好事。你既然是她师兄,又一路同行,就代为保管吧。看看对你们是否有帮助。”
大江一把接了过来,拉开丝布,原来是一根发钗,钗头镂空雕刻有双凤,钗头至钗尾镶有银质的菊花花纹,十分精美,他觉得除了能值一点钱之外,实在想不出这发钗有什么用,于是将发钗扔给郝九,郝九仔细地查看,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男子将这发钗给一个女子插在头上的画面,忽地又消失了,他使劲的摇了摇头,让头脑清晰起来,准备再想时,全然没了印像,暗道,我这是怎么了。
“在想什么呢?”大江看着发呆的郝九问题。
“没什么。”郝九走进现实,“多谢婆婆。这东西我就先留下了,请问今天村子里是否有异样的事情发生?”
“今日在你们到来之前,我在屋子里听到外面有人吵闹的声音,但出去一看,周围并没有人,我想他们可能与刘忠成家失火有关。刘忠成是个好人啊,十八年前,他带着他妻子来到我们村子里安家落户,一年后,生了阿冰,对村里人很好,村里识字的人不多,他就教村里的孩子们读书写字,谁家有困难找到他,他都会尽全力的帮助,当年我老伴心脏病突然发作,是他在半夜里背着他到泯州城看大夫,这才捡回一条命。他于我们有恩啦!”孟婆婆说得很急,现在已是咳嗽个不停。
“婆婆,这里面肯定另有原因,这件事你暂时不要让其他村民们知道,以便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