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太太生辰之喜,绮菡作为莘儿的大姐姐,更作为晚辈,理应前来道贺,莘儿聪颖慧智,必是老太太、顾老爷、顾夫人教导有方才让绮菡可以收了她这么个优秀的门生,绮菡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绮菡看着老太太、顾老爷、顾夫人便觉得面善,想到了家中的母亲与兄长。绮菡喜欢莘儿,她唤我一声姐姐,舍妹家兄家母家隔着远了,绮菡只当是在孝顺母亲,以缓思亲之念。”
说到后面,钟绮菡眼中泛起了晶莹的泪花,泪悬于睫,犹如雨打过后的娇花,楚楚可怜,沉沉忧伤似似了羽翼的鸟儿抬不起来。
天祁律法有明确规定:凡宫中女官者不论官职高低,倘若休职之后得留于帝都中六年方可回乡,否则要以大罪论处,全家人都要受到牵连。
钟绮菡本欲托人打通关系让她回家。永远脱离这红砖朱瓦乌烟瘴气的皇宫,回乡释放自我,做最想做的事,宁可不要这六年的俸禄。
无奈吏部副长官觊觎她美貌动人,不肯放她离去,甚至欲行不轨强行占有,好在吏部正长官及时解救,最大限度让她在天祁第二帝都临城郡下和镇待满六年后,再以书信一封告知一声即可还乡。
宫中女官俸禄丰厚,在休职的这六年中每一个月人能领到双倍的俸禄,休职之后不能离去这样的制度,与其说是对女官的重视,倒不如说是宫中女官的匮乏。
和镇距离家乡虽路途遥远,但远比奢靡使人沉沦的帝都凌安城好,能离开凌安城已是极限。
钟绮菡便在和镇久居了下来,六年之期,逢年过节她不可回去,只能推以宫中事务繁忙走不开,然后报几句平安,捎大半部分的俸禄回去。
想回家,律法在身。别人除夕夜,春节都是一家团聚,围炉夜话,她只能把自己关在小房子里流泪。
别人只知道她是宫中高等乐师,这其中曲折一概不知,当然顾莘辞三姐妹除外。
钟绮菡说的面面俱到,既表明自己真心实意要跟顾家撇清其中与自己没有什么弯弯绕绕,还间接着夸赞了顾老太太心肠好,又把强烈思家之念提出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滴水不漏。
顾老太太听得鼻头酸涩,眼中泪光闪动,心疼极了钟绮菡,为把话说圆满说给别人听,顺着她的语意道:“好孩子,孝心如你。上苍定会顾着我们漂亮的菡儿,不会让她受太多委屈的,各家闺秀们能有你这样的师父,日后必然是人中之凤,前程似锦,一片光明。”
“钟姐姐,你尽心尽力教我们姐妹们辛苦了!”顾莘辞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与自家祖母合作默契,再一次捧了镇上所有闺秀一把。
“好!”
祖孙俩话一出,院子里立刻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众人纷纷向三人投去各种褒奖的目光。
“绮菡小姐,感谢你对小女
的教导,在下敬你一杯!”群众甲爽快的举起了酒杯”
钟绮菡平易近人,是个极好相处的,没有任何当女官的傲娇大架子,称呼她为姑娘吧太过随意,称呼钟小姐太过生疏见外,而在她的闺名后加上小姐二字最为合适。
“是啊是啊,绮菡小姐!舍妹多承蒙你的照顾,小可也敬你一杯!”群众也跟风,拨开群众甲的身子挤到钟绮菡面前,暗自吞了吞口水。
此生若能得此美娇娘,宁可折寿十年。
钟绮菡心底里厌恶的紧,面露难色,婉拒道:“令千金令妹天资聪颖,绮菡着实未帮上什么,二位见笑了。”
顾老太太见状,忙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