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经统计,全营共计死亡四十九人,重伤十三人。一半人以上几乎都有轻伤!伤亡最重的是前队,被袭击,措不及防下,五十人死二十一,伤十五,其弓弩、甲胄、粮草尽皆被劫走。后队亦失粮草辎重若干。”
听闻损失,祖茂原本帅气的脸庞,如同染了一层寒霜,杀敌十二人,自己人死了四十九人,作为军官,肯定不及格,他有怎么可能高兴地起来
刘玄德所在一伍,其中一人叫李牛,就是扔出斧头帮助刘玄德杀敌那个,中了一箭。另外两人,亦中了箭,因为都穿了甲胄,没有人死亡,只负了轻伤。
所在什,阵亡二人,包括什长直接被敌将所杀。
屯长周黑子也不好过,左边肩膀上中了一刀,腿上中了一箭,一瘸一拐的,早没有了开始蔑视刘玄德的豪气。
。。。
巨大的伤亡,让涿县这支队伍,士气陷入了低落中。
“这里怎么会有鲜卑骑兵”
“西方有下落、潘县(两处为今涿鹿县)两个关口,北方有居庸县,鲜卑人从哪里过来的”
“莫非广宁已经失守”广宁、宁县、马城,既是护乌桓校尉驻扎地。
就连祖茂也不无忧虑地说:“在长城之内遇到上百鲜卑骑兵,看来战局比想象中的困难!”
他也不在讲究什么军事机密,将军用地图摊开,与几名屯长一起商议战局。
部队受到袭击之处,大约是沮阳以西,在今天的怀来县与延庆区之间,前方是一片南北向的山岭,正好使得官道发生了曲折,鲜卑人便躲在山岭之后,这才使得祖茂派出的侦查骑兵完全没有起到作用。
要说确切的位置,西方不远一处,大大有名,就是明代发生“土木堡之变”之处。
一旁站岗的刘玄德,忍不住发声道:“诸位大人不用过分担心,敌人既然已经退去,说明敌人数量一定不会太多,否则怎会放弃我们这支带有大量辎重的队伍”
祖茂率领的部队,除了支援上谷郡之外,顺便还携带了补充前线的大量粮草辎重。
刘玄德:“我等并非孤军作战,后方还有其他县的援军。我们距离广宁虽然还有150里,但距离下落县只有五十里左右,只要快速通过,天黑之前赶到下落县,敌人再多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众人都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刘玄德。
“五十里路太远,再次遇到敌骑怎么办”
“真遇到上千敌骑兵怎么办”
刘玄德:“既然担心,何不渡过洋河水,从河南面河岸上走再不济,洋河水已完全结冰,走冰面上也行啊!”
洋河水并不开阔。在座之人,都是北方人,可以肯定的是,冰面上,重心越高,越难走。再厉害的骑兵,走在冰面上,轻则打滑,重则跌倒崴马脚,骑马几乎不可能,还不如拉马而走。
汉军马拉车而走,马与车辆构成了三角形,反而稳定不易翻车。
祖茂没有多少选择,上级规定必须按时到达护乌桓校尉驻地,护乌桓校尉虽然俸禄与郡守一样,都是比2000石,却又大大的不同,除了手上有一两千常备兵外,还持有符节,战时能指挥各郡郡守、乌桓各部。
他一个小小的假司马,不能按时到达广宁,若是护乌桓校尉兵败而死,却没什么关系,若没死,只是被围困了,日后秋后算账,斩杀他,就如捏死一只蚂蚁。
何况祖茂还有一些考虑,如今的护乌桓校尉,是刚刚上任的夏育,这个与古代勇士同名的长官,十分骁勇善战,曾经跟随故太尉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