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起伏的道路上,是延绵里许的骡马、车辆和人。队伍车辆出涿郡,经广阳,折向西北而行。
“快看那就是军都山和居庸关!”
只见两侧山势雄奇,中间夹着一个山谷,一条冰溪自中流过,山谷狭窄处不过两百米。居庸关就坐落在山谷口上,乃一座西北、东南向的要塞,门楼高大,城墙边上有敌楼,与两侧山上的长城相连。
祖茂大笑:“
任胡人轻骠矫健,任胡骑日驰百里,
有山关如此雄伟,不脱层皮岂能过”
“向西应该是上谷郡!”
在涿郡领取了甲胄,每十人或五人,有马拉轻车一辆,行军时,并非全副武装,甲胄,弓弩,矛戟,弓矢都放在车上。刘玄德还贿赂军需官200钱,多领了强弩一副,头铠2顶,圆盾一个。
过了居庸关,王伯、玄德穿上铠甲,本伍其他人也不情愿的照做。
“你们穿那么多干嘛”行军走的气喘吁吁,大部分汉子都脱了铠甲,有的甚至把外衣也扔在车上。
“上谷郡时有胡骑出没!”
“上谷是咱们的汉地,有什么胡骑兵啊”有些人不相信。
第二日,又走了数十公里,前面出现一阵骚动,车辆停了下来。
敌袭!敌袭!
紧接着而来的,是吼叫声、惨叫声、马蹄声。
只几息,一个接一个的鲜卑骑兵,从官道两翼飞驰出现,同时弯弓射箭,不知多少支箭矢,从两侧飞射而来。
官道比周边的地形要高一些,否者鲜卑骑兵一定会直接冲锋!
这支汉军,由于队伍拖得太长、宽度过于狭窄,人员拥挤在一块,许多不走运的士卒们,成了两侧箭矢的夹心饼干,纷纷中箭。
刘玄德蹲在车侧,庆幸自己戴了头盔、身着两层铠甲,在王伯持盾掩护下,他甚至有时间抓起一幅强弩,上弦,射向最近的鲜卑骑。
还有不少上过阵,见过血,或负过伤的士卒,也同样借助车辆、马匹、盾牌的掩护,拿起强弩、硬弓,与鲜卑人互射。
飞驰的马匹既降低了鲜卑奔射的精度,也降低汉军的精度。只有几骑鲜卑被射中要害,落下马来。左右望过,汉军却凄惨得多,十几个没穿甲胄的士卒被射中要害而死,二三十人中箭负伤。
“结阵!结圆阵!”祖茂在身旁屯长提醒下,大声呼喊。他虽然武勇过人,但在带兵打仗方面,只能算个雏鸟。
刘玄德:“鲜卑人走了吗”一面查看周围士卒的伤亡。
王伯:“没有,你看,他们绕一圈,马上回来!”
“环形骑射阵!”
幸运的是这次抽调的,几乎都是曾经有过戍边经历的老兵,虽然很多没有过斩首之获,但都能熟练掌握基本的阵型。甚至不用祖茂命令,在基层军官带领下,冒着箭雨,自发将武刚车、轻车、兵车,推到外侧,把辎重、伤员、马匹护住,形成不甚规整的封闭形状。
或许只过了两三分钟,鲜卑第二轮驰射,接踵而来。
有一将身着虎皮金铠,头戴虎头突骑帽,马如黄云,踏雪几无痕,特别骁勇,射翻一名汉卒,带着十数骑兵,趁圆阵还未闭环,从缝隙中杀将进来,拔出弯刀,斩杀两名汉卒。
他身边十余骑,有学有样,四处纵马杀戮。
其中一鲜卑骑兵,直冲着刘玄德、王伯而来,奔马之势,极其骇人。刘玄德急忙扔弩,用矛对之猛戳。
那骑稍向左一侧,躲过长矛,奔马撞开王伯,弯刀从后向前,对着刘玄德胸腹首脸劈来。
人借马势,力不可挡!
那一瞬间,弯刀距离刘玄德只有半尺之远,死亡的恐惧,从来没有这么近过。他敢肯定,若被劈中,虽有头盔、两层皮甲,必定头骨爆裂,脑花喷飞!必定开膛破肚、肠肚满地!
生死就在一瞬间,刘玄德,脸色发白,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那一瞬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活下去!手持长矛挡在身上。却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