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已无力再去顾及阿丹,点了点头,走了出去,路过花园的时候,她遇到了巡夜的张三叔,张三叔道:“临渊姑娘,要落雪了,快回屋吧。”
要落雪了吗临渊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闭上眼睛用力嗅嗅,果真是雪的味道。她谢了张三叔,回到自己房里,一夜未眠。
第二日,临渊早早地起来,准备了早饭,正要去叫燕云,却见扶苏身边的侍卫甘新面色凝重地从扶苏房里出来。
“甘新,出什么事儿了吗”
“有个侍卫死了,今早他的同屋才发现,可一检查,竟然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怀了孕的女人。”甘新道。
阿丹!临渊身子一晃,手中的纸伞落在地上,棉絮一般的雪花扑头盖脸地飘过来,钻到脖领子里刺得皮肤生疼。
“临渊,你没事吧”
“我去看看。”临渊转身往阿丹屋子的方向跑,可刚到月亮门,她忽然想到燕云也是认识阿丹的,如自己贸然前去被燕云知道,她一定有所怀疑,于是她退了回去,可却看到燕云已经和扶苏出来了。
“公子,荷华姐。”临渊道,“饭已经好了,用饭吧。彩衣在等你们。”
“先不急,我们去看看那个死去的侍卫。”扶苏道,燕云捡起地上的伞递给临渊,“临渊,你若是害怕就别去了。”
“荷华姐,那个人,是阿丹。”临渊道,“我昨晚想去厨房给宁文典熬解酒汤,她突然出现,说是有事相告,我看她出现得奇怪,就想问清楚,可她却说那时不方便,约我今晚相见。”
“阿丹,跟我们一起出海的阿丹!”燕云问道,“她不是和敬山在一起,此刻应该和他一起在海上才对,怎么会在上郡不行,我要去看看。”
几人匆匆赶到,围在阿丹尸体前的侍卫和医师退开。阿丹正面容安详地躺在床上,好似睡着一般,嘴角还挂着一抹笑。
医师道:“公子,是中毒,没有任何外力。”
“不可能。”临渊大声地反驳道,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她稍微调整下情绪,道,“她有身孕了,怎么会服毒,一定是有人”临渊想到昨日阿丹所说,宁文典身边安插了一个叫杜毅的男人,她转身就往外跑,在半路正撞上宁文典。
宁文典见临渊惊慌失措的样子,拉着她的双臂问道:“临渊,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临渊扑到宁文典怀里,当触及到他身子的温暖时,她的人才像活过来一般。
“没事怎么连伞都不打,这么大的雪。”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临渊紧紧地抱着宁文典,不断地重复道。如果要是宁文典有事,她绝对不会放过赵高。可眼下该怎么办是谁杀了阿丹,是杜毅还是另外几个人,最关键的,她还没有问清阿丹那几个人都是谁,甚至连杜毅她都只知道一个名字,要是早知道会这样,她应该先问清的,都怪自己当时太鲁莽。眼下该怎么办临渊想不到好的办法,只能先装傻,宁文典以为她是顾念与阿丹旧情,受了刺激,可燕云却觉得另有隐情,她找了临渊两次,都被她扯开了话题。
可事情并没有结束,阿丹死后,接连三日,每夜都有一个侍卫以同一方式死亡,蒙将军命令彻查,甚至以十人一组将侍卫分成小组,轮流值守,可饶是如此,第五日早晨,还是发现了一名去世的侍卫。
“回将军,是杜毅。”甘新回禀蒙恬道。
“杜毅,他功夫很好,不可能没有警觉。”蒙恬亲自查看了杜毅脸颊旁侧细微的一个红点,据说这是毒针扎入的地方。
“死去的几个人和杜毅关系如何”扶苏问道。
“前几日都是下等士兵,且分散在不同编队,应该不认识。”甘新道。
“咦”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