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听说我要早,恋恋不舍地说:“婆婆,我还想和阿恒玩会儿。可以吗”
孟婆大人盯着彩衣的刘海儿,温柔地笑了,“不可以。”
彩衣委屈地扁扁嘴巴,但却不敢再说什么,带着我们到河边,从兜里拿出纸船送我们走。
这艘船比来时的要新很多,速度也快,眨眼间便到了河中央,我回身看彩衣仍站在河边,便冲她挥挥手:“彩衣,回去吧,娘有空就来看你。”
话刚说完,我就看见一股风把彩衣卷走了。
“哎,赵孟书,彩衣不见了。”
“别叫了,是孟婆大人。”赵孟书对我的少见多怪已见怪不怪,连姿势都没改下,一直低头看河水。
回到灵隐后,我心里怅然若失,忍不住把欧阳叶叶交给我的那支石榴花拿出来看,颜色还是那般娇艳欲滴,仿佛刚从枝头摘下一样。我摸着摸着,鬼使神差地竟然把石榴花插在了头上,还对着镜子左右打量,但是,镜中之人的模样我凑到镜子面前,想看个清楚,却看到头上的石榴花转瞬间变了颜色,先是大红,随后转黯,深红、紫红、黑红、最后竟便得枯黑,花瓣由外到内,一片一片飘落,就连里面嫩黄色的蕊珠也落到地上化成齑粉,只剩一根墨绿色的杆,上端一颗小小的圆珠,极为突兀。我摘下来,摸着那颗圆珠,手指一痛,冒出的血染到珠身,珠子“吧嗒”一声,从叶柄上脱落,滴溜溜滚了下去,我视线追逐着它,它像活了一般,在地上一跳一跳的,但跳动得幅度却在降低,渐渐只是滚动的,最后在一双黑色皂靴前停了下来。
扶苏弯腰捡起珠子,举到眼前仔细辨认一二,问道:“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拿过珠子,如实作答,“欧阳叶叶临去前,留下一支石榴花。我刚才看着好看,就戴在头上,谁知花瓣一下子都化成粉末了,只剩下叶柄的这颗小珠子和叶柄了。”我回头看向桌子,却发现我刚才放在桌子上的叶柄也会化成灰了。“这颗珠子,也不像是珍珠,也不像玛瑙,倒像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