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亲阿恒,把他搂得更紧了,摸摸这儿摸摸那儿,心想我儿子真是越看越可爱。
彩衣站在船侧,静静地冲着我们的方向,风将她的刘海儿吹起旋即又落下,她徒手掐住一只妄图爬上船的血糊糊物体,抡起来抛回河里,小嘴抿得紧紧的,似乎格外生气。
我挺可怜这个小姑娘的,便朝她伸出手,“彩衣,过来,到娘这里来。”
彩衣“啊”一声叫了出来,揉揉眼眶,蹬蹬蹬跑过来,引得船吱扭扭晃悠。
我生怕船翻了,连忙嘱咐道:“彩衣,慢慢过来。”
彩衣愣了一下,脚下用力一蹬,竟然飞了起来,而船因此往后沉去,赵孟书连忙岔开腿,双脚撑着船沿稳住船,还不忘责备道:“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一家的,尤其是你的!你又认儿又认女,我就像个老妈子在后面善后。”
我放下阿恒,接住彩衣,让彩衣坐在我右腿上,摸摸她的脸,竟然发现她眼眶中流出了血,“怎么回事是不是受伤了”我想掀开她的刘海儿看看,她却抬手挡住,浑身僵硬,像在戒备。我连忙改变了手势,摸着她的头安慰,“彩衣乖,娘不看了,别怕啊。”我搂着她,摸到手的却是一手骨头。
“行了行了,别母慈子孝了,看着恶心巴拉的。”赵孟书直翻白眼。
我见好就收,让阿恒给彩衣吹吹眼睛,又认真问赵孟书:“孟书,我们为什么不从桥上走”
赵孟书答道:“只有从行使者和归乡之人才能从桥上走,你没看到孟婆大人也是踏水而行吗。”
“哦,原来这样。”
船无风而动,到达彼岸后被彩衣收起。岸上景物又有不同,飘飘渺渺皆是白茫茫的云气,连脚底之物都看不清楚,石亭就屹立在云气之间。
孟婆在前引路,指着石亭对我们说道:“诸位请吧。”
从远处看,这亭子和人世公园里的亭子般大小,可走进去,却发现亭子大得没有边界,而且好像有生命力一般,我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