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途跋涉的李如松并未去休息,先是找来军需官对宁夏城有一个进一步足够的了解,看到宁夏城防图之后,如松在远处望着高大坚固、城门紧闭的宁夏城眉头皱起,半晌,李如松的声音响起:
“传令所有将领立刻来中军大帐议事。”
“得令。”众将听令。
大帐内,如松详细听着如今战况的汇报
“宁夏城城池高大,哱拜见朝廷大军来援之后,便放弃一切外围,据此坚城,即便已引黄河水冲刷一次,但依旧无法破城,如今其等待套部蒙古援军,我军目前毫无进展。”
“哼,书生误国,且战且和,贻误战机。”听完战报后,如松道:
“真不知道这魏大人前几个月都做了什么,看来还是得我李某人教他如何打仗,传令,单独成营。休息两日,后天攻城。”
众将领命。
能看的出的是如松似乎在这场平叛战争中要跟总督魏学曾划清开来。
而这边,眼见李如松高傲的姿态,总督魏学曾不禁怒从心起。
说道:“哼,他李某人倒是好生放肆,不把我这个总督放在眼里。”
下面的部将也在言论,一名部将上前说道:
“既如此,总督即命李总兵明日攻城,看他如何破这宁夏城。”
“好。传令各部,明日攻城,同时通知李如松,让他助战。”
“得令。”座下部下纷纷起身答道。
与此同时的宁夏城府衙内灯火通明,坐在上首的哱拜听说李如松部到达城下,也很是忧虑,李如松他是听说过的,与他老子李成梁相比也毫不弱之的一代将星,
哱拜的义子哱云说道:“宁夏城已被围两月有余,奈何我城池坚固,明军又指挥不一,攻城不甚用心,魏学曾这个人好对付,可如今来了个李如松,他可不是好糊弄的。何况,我军如今的粮草已经不济,不知道套部蒙军的援军何时可到,若城下之围不解,我军不日便有断粮之危。”
“哎,怕他做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宁夏城坚兵利,过些时日,明军攻城不下,便会散去的。叫弟兄们勒紧腰带,仗打赢了,有都是金银铢宝,父亲,儿愿守如松扎营之南门。至于套部外援,我想已尽出贺兰山,不日便可抵达。”哱拜的儿子哱承恩也是一员勇将,不甘示弱道。
“好,我将大炮和本部家将都调派给你,一定要杀杀这个李如松的威风。”哱拜说道。
“遵命。”
二十三日也就是如松到达宁夏城下第二天,魏学曾就命李如松跟他一起攻城,看着军令,李如松却毫不理采。
“军之重事,怎么让一个一味主和的人左右。何况大军长途跋涉刚刚到达城下,体力尚未恢复。”
原来这都督魏学曾虽为前方主将,却一味想主和休战,主和是好,可是都兵临城下了,主将的意识还是不明确,这样对于士兵来说就很危险了,第一次引黄河水冲宁夏城,就是因为这魏都督考虑人道主义,犹豫不决,给了叛军足够的时间构筑了新的堤坝,这才收效甚微,这哱拜时叛时附的不一劳永逸的解决宁夏问题以后还会出现问题,何况已时至六月,如枫等人不知道的是,在东北的朝鲜已经出了事,八道沦陷,小规模的义军已经阻挡不住日军的脚步,想是明廷就快要出兵了,早些结束宁夏之役避免两线作战才是正道。
这边魏学曾看着士气低下,仓惶败退的已方部队咽着苦水,他心里也清楚各部出工不出力,得知李如松拒不出战,又拿他也没办法。圣旨上并未言明他可以统御李如松部。这时又听部将禀报,李如松告知魏学曾明日他自会攻城,气的直跺脚。
角落里,如枫也在观察着败退下来的明军,不对比不知道,原来自己所在的部队的装备和待遇是如此的好,这些明军
一个个垂头丧气,灰头土脸,多数人都是明显营养不良的瘦弱体格,明刀和藤牌也粗鄙简陋,他们的披甲率很低,只有少数军官披着甲胄,而且只是尚能护住前胸和后背的那种,要知道李家军的披甲率可是极高,而且是全身的棉甲,可抵住远距离火枪和箭矢,武器更是精良,这时代的医学又跟不上,一旦中了箭矢或是刀伤,不死即残,人命如草芥,
各部各自为战,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