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云疑惑地道:“是什么”
“上回给你的帕子,这么快就忘了”
冬云一愣,随即道:“那帕子你上回不是说让我烧了吗”
“是吗?”繁楼不以为然地道:“上回是上回,这回是这回,总之你要还簪子,就必须得两样一起还。”
冬云生气地道:“你这分明是耍无赖。”
“是又如何”繁楼扬唇轻笑,他长相偏阴柔,这么一笑,更是带着几邪气。
“你……”冬云不知该怎么与他争辩,只道:“总之我不要你的簪子。”
“不要也得要,除非你把帕子一道还我。”说着,繁楼取过簪子再次插在她的头上,警告道:“不许取下,否则我买十枝簪子插在你发髻上。”
冬云被他闹得没办法,只得作罢,低低斥了一声”无赖”。
繁楼听到了,不仅不以为杵,反而笑是更加欢喜,仿佛这是一句夸奖的话。
夷光回去之后,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每日照常去百宁殿为太王太后请安,得空之时便捡捡草药,或者去看望郑旦,自上回那一事后,郑旦待夷光越发冷漠,任夷光如何言语,都极少答话,极为疏离,令夷光失落不已,唯一欣慰的是,公子山再未去过鸣凤殿,看样子,两人应该是断了往来。
前线战报不断传来,齐军所过之处,势如破竹,一日比一近姑苏,可夫差迟迟没有找到足以抗衡齐军的行军布阵之法,令他苦恼不已。
难道……真要杀了勾践来迎合伍子胥吗
这个念头如梦魇一般在夫差脑海中驱之不去,到了这个时候,他在意已经不是勾践生死,而是君王的颜面与尊严。
严格说来,这是一场君与臣的较量,他不想输也不能输!
夷光见时机差不多,便劝他去城外走一走,此时正值春季,最适宜踏青,外出散散心,或许能想到更好的法子,夫差虽没什么兴致,但碍不住夷光劝说,便一道出城踏青。
一路走来,春光明媚,草长莺飞,倒是令夫情心情略有舒展,在走到一处山腰时,“意外”碰见了繁楼。
夫差诧异地道:“你怎么在这里”
繁楼照着一早编排好的词道:“回大王的话,太宰大人打听到孙先生有可能住在这座山上,便让臣过来看一看。”
夫差心中一震,道:“哪位孙先生”
“孙武孙先生。”听到这个确切的回答,夫差露出激动之色,“当真”
“臣不敢确定,只是听说孙先生离宫之后,隐居在山上。”繁楼话音未落,夫差便迫不及待地往山上走,连夷光都顾不上,看得出来他对这位老师有着极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