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鲤鱼都没有死,反而又渐渐变得平稳,似乎是从酒醉中清醒过来。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伍榕满面失望地低语着,又不甘心地道:“还有更烈的酒吗”
“其它地方我不知道,但京城肯定是没有了。”公孙离的回答令伍榕不知所措,“那怎么办”说着,她又急切地道:“我肯定那些鱼是醉死的,否则不会有那么大的酒味。”
“我知道,你别急。”公孙离思索片刻,道:“其实我们都想岔了,鱼是怎么死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鱼是否因郑美人而沉。”
伍榕疑惑地道:“这不是同一件事吗”
公孙离神秘一笑,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几句,待他说完,伍榕一扫之前的焦灼不安,拍手笑道:“不错,这才是最要紧的,我竟然给忽略了。”说着,她迫不及待地道:“我现在就去见太王太后。”
“我送小姐过去。”公孙离放下几枚铜钱,与伍榕一道离开了望仙楼。
小二端起那盆满是酒味的水,来到柜台前,疑惑地道:“掌柜的,您说刚才那两位客倌,究竟是在做什么呢,好好一壶酒,居然倒给了鱼喝,真让人想不明白。”
“好好做你的事,哪来这么多话。”掌柜瞪了他一眼,又道:“我出去一趟,你们几个好生看顾。”
“知道了。”在小二答应后,掌柜自后门离开望仙楼,悄悄来到文府,一见了文种便急忙道:“出事了,出事了。”
文种疑惑地道:“何事让你如此大惊小怪”
掌柜赶紧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公孙离做梦也没想到,望仙楼是文种的产业,而这掌柜,亦是多年前混迹在吴国的越人,一直在暗中刺探情报。
文种听完,亦是骇然失色,“他们发现了沉鱼的秘密”
“八九不离十,幸好他们不知道千日醉原液,否则真是麻烦了。”掌柜忧心忡忡地说着。
望仙楼卖出的千日醉,都是兑过水的,真正酿造出来的原液,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这种原液,人只需喝上一杯,就会大醉三四日,若是喝得太多,就会一醉不醒。
郑旦倒入湖中的,正是千日醉原液,那些锦鲤吞下后,被活活醉死。
“我隐约听那伍小姐提起太王太后,怕是要对宫里那位不利,您可得尽快提醒他们。”
“知道了,你回去吧。”在打发掌柜离去后,文种不敢怠慢,立刻去见了伯嚭,在郑旦这件事上,伯嚭与他们是站在同一个阵线的,这么好的帮手,自然不能浪费了。
再说伍榕那边,回到王宫后,便立刻去见了太王太后,她倒也聪明,没有急着说沉鱼的事情,在陪着太王太后用过晚膳后,方才故作无意地说出太湖边见到死鱼以及对郑旦的怀疑。
太王太后冷哼一声,“沉鱼一事,果然是假的。”
“榕儿不敢断定,但确有几分怀疑。”伍榕挽着太王太后的手臂道:“祖母您想啊,那锦鲤只知在水中游,又怎么会懂得分美丑,分明是有人暗中使手段,欺骗夫差哥哥。”
“真是好大的胆子!”太王太后本就不喜欢郑旦,此刻听伍榕一说,更是不悦,当即道:“去请大王过来。”
“祖母且慢。”伍榕阻止道:“夫差哥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