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
牛犇黑着个眼圈,老脸青一块紫一块,嘴角鼓着个大包,后脑勺还贴着块纱布。
正囊着头往食堂走。
“呀!牛犇,你这咋的啦打架了”老高主任诧异的看着。
“哎,摔了一跤,栽沟里了。”牛犇挠挠头。
“摔了一跤!”高主任有些怀疑。
这医院哪来的坑啊
“哼,还用问么肯定是摔的,谁能打得过野人”陶主任翻了个白眼,没好脸的走了过去。
牛犇低着头,没吭气,打了盆馒头就一头扎进宿舍。
自从陶主任把他的丑事传开后,他几乎再没去游泳,每天就窝在太平间,除了打饭时露个面。
他现在对女尸没有兴趣,甚至对医院里的女人都提不起欲望。
他的眼前,翻来覆去都是那些勾魂的身影,
尤其是二姐。
我要是有钱!有钱!
一想到这,他恨得牙痒痒,一拳打翻桌上的馒头。
畜生,都他妈欺负老子穷!
钱是硬伤,
他无法自我调解。
抱着头生了一上午闷气,期间把地上的馒头还吃的干干净净。
钱啊!需要钱啊!!
他心如火燎,翻来覆去,捂着被子,露出两颗眼睛,滴溜溜的转。
钱,怎样才能搞到钱
他一个劲儿想,像根海草扭来扭去,
一直折腾到下午,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地方!
一个他曾亲眼看到过成堆现金的地方——财务室!
记得几年前,去乡下支医,回来后医院奖励一笔钱,他去财务室领,那是第一次见成堆的现金!
财务室的出纳,还是自己的老乡——孙小虎。
三十岁出头,有俩女儿,本身就体弱多病,还挂着一卧床的老母,老婆也没工作,条件可想而知。
好在出纳工资不低,凑着巴和能养活起一家老小。
小虎平日里人缘不错,说起话来也是个直性子,有一次,俩人见面,小虎皱眉就说:“牛犇,你看你成天身上一股怪味!多晦气!”
牛犇气的转身就走。
打那以后,二人就很少再有往来。
不过有一点,每个月二十号,发工资的日子。
一般小虎都会找个信封,将工资提前备好,标注人名,来一个发一个。
他从身后的保险柜里取出来,
妈呀!
全院有那么多人!
可想而知,那巨大的保险柜!!
想到这,牛犇一屁股坐起来,直勾勾的盯着门,把刚进门的阎吓了一跳:“牛哥,你——”
牛犇缓过神,看了眼窗外,天都黑了。
他吃了点阎带给他的包子,突然问道:“小阎子,你告诉哥,你都哪来的钱去那种地方”
“哎,我哪有钱,基本都是看,就打茶还头一次呢!”
牛犇没再理他,窝进被窝,继续研究他的计划。
财务室不大,但有个铁门,
那个年代没有监控,这门无疑是最大的问题。
他失眠了,
翻来覆去,绞尽脑汁,到底怎样才能把钱弄出来!
连着好几天,他都没心情去看那些神秘花园,甚至女尸都交给阎打理。
欲望不同,追求不同。
钱!
要有钱,何愁找不到女人!
枫林晚的女人!
每想到这,他就像受刺激一般,浑身卯足了劲儿。
不行!要忍!
必须要忍!
他虽然着急,但大脑告诉他,这事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
终于,
一天夜里,
他笑了,
阎闭着眼,摸着手腕:“鱼,上钩。”
为了避嫌,
他几乎不去纳室,甚至当月的工资都让阎去带领。
他用钱买了很多酒,他知道老高好这口,
这是他计划的第一步,老高是他第一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