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从马上跳了下来,因为他看见了那块巨大的石碑。
两三万难民改道程家生产大队,这是什么样的一个性质,是不是有人在谋画着什么,或者那些难民是受了什么扇动。
李世民不得不快马赶来,那些侍卫传来的消息着实不能让他心安。
改朝换代,那一次不是因为天灾人祸而起。人祸不可怕,人祸可以灭掉。天灾最可怕,它失掉的不仅是民心,还有江山的根基。
“程璞捐银两万两,程处默捐银一万两,长孙冲五千两,马周捐银五千两...二柱捐银二十两!”
虞世南还没读完,程咬金就放上炮了:“这个龟儿子,老子的钱是那么随便用的吗!”
“哈,哈哈,”程咬金突然大笑了起来:“尉迟老儿,你家可捐了一万五千两呀!”
尉迟恭扒开人群冲到石碑前:“那呢,那呢!”
程咬金指着石碑:“看,你家两儿一女,一人五千!”
心在滴血呀,这么多的银子,那不得堆满一屋子。
李世民只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握剑的手又用了几分力。
这帮小畜生呀!这是要逼朕么,是要让天下都笑话朕么!朕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不如这些黄口小儿。
自作孽不可活!
有钱就可以目无尊上么,有钱就可以为飞作歹么。
“陛下,这是在用钱收买民心呀!”
“陛下,这是祸国殃民!”
“陛下,此风万不可涨,那有人可以为自己立碑作传的,这还要我们这些史官做什么!”虞世南挺了挺腰,老了,这腰是硬不起来了。
不在朝堂,群臣也变得随便了许多。连虞老都出来发声了,下面的议论声更是连成了一片。
这玩意不阻止不行呀!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这要是让它一直立在这里,这钱捐还是不捐。连那些黄口小儿都捐了,作为一朝重臣的大人们该如何作出表率。捐吧,小孩子都捐一万,那得捐多少,多了家里要砸锅卖铁,少了还要不要脸面。
“陛下,这等不要脸的东西就该砸了!”
“是呀,陛下,这玩意碍眼呀...”
群臣的声音越喧闹,程咬金反而越高兴。
“陛下,一个小石牌而已,放在这没人注意的,不用管它没事的。”
一万两呀,捐都捐了,也不可能拿回来了。这名声可不能再丢了,程家还没得过大好人的名声呢。唯一可惜的是让尉迟那老头占了上风,算了吧,五千两呀,就让他占吧。
程咬金冲着尉迟恭抛了抛眼,这点默契他俩还是有的。
尉迟恭挡在石碑的前面:“什么破玩意,谁还看这个,陛下,咋们还是去看难民要紧!”
李世民:“私自立碑,此风断不可涨...”
刘宣没有听见李世民在说什么,他正惊讶于这石碑上的钱数。密密麻麻呀,就连二柱那工头都捐了二十两,这得是多少的银子。
刘宣是个谏官没错,可这不是他的理想。他出生在一个商户人家,他的父亲开了一个布店,刘宣从小的理想就是挣好多好多的钱,多到数也数不完的钱。可惜,他父亲的心愿就是要他做官,为了随父亲的愿,他才寒窗苦读努力钻营,这才在朝堂上混了个可有可无的言官。这官是做成了,可每日在朝堂上战战兢兢的,那有一丝快乐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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