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兄台好一张利口,莫非我想搬动您,得先撬动您的两张唇我还是觉得您从哪来更加重要,人至少得来路正,才能走得远,既然阁下不表明来路,可能今天就走不了了。我等漠北之人,不识礼数,若是如此,阁下只能权作孤魂野鬼了。不知阁下意下如何。”那人微微的笑着,似乎志得意满,似乎志在必得。
“也许吧,人死了,还在乎那么多又有何用,不过是为了封住后人之口,我无此忧虑,那还请各位小心了。”唐佣说罢,拔出了宝剑,长袍在风中飘动,如同一位大儒,轻轻的指点江山。
二十八骑瞬间绕上山岭,形成一个圆圈,唐佣恰巧在包围圈的中心,箭,如同黑夜中的闪电,闻声而至的,有数十枝箭。剑,冷清的剑,在这样的夜晚里,也发出瑟瑟的光辉,令人胆寒。唐佣的剑,密不透风,数十枝箭,应声而落,又数十枝箭应声而来,唐佣平地而起,消失在空中,只见到那把宝剑像闪电般,向北侧劈去,等大家再见到唐佣时,已有两人落马,唐佣单腿站立在一匹马上,一动不动,显然内家功夫和轻身技艺早已炉火纯青。二十六人几乎同时拔出刀来,刀,弯刀,像新月般,应是很锋利的刀,借着远处的火光,熠熠生辉。二十六个人,二十六匹马,组成战斗队形,向唐佣疾驰而来,唐佣只有一个人,他一定躲不开这样的刀网,可就在他们的刀距离唐佣只有三尺之时,唐佣消失了,就凭空消失了,所有人都惊住了,失去了动作,可马并未受惊,依然奋力向前驰去,所幸他们并没有跑的太远,是并不能跑得太远了,唐佣站在马上,他或许躲不开这样的刀网,但是他却躺在了地上,至少马绝对躲不开他的剑,于是十多匹马躺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唐佣却站了起来,除了首领,二十五人都下地了,他们将唐佣围城一圈,逐渐靠拢,围城两圈,再靠拢,三圈。唐佣再也没让他们靠拢,因为再靠拢,那些锋利的刀便能触及到他的身体,他决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唐佣平地跃起两丈,轻轻的落在了重围之外,剑,嗜血的剑,一个灵巧的转身,已割断了两个喉咙。二十三个人,二十三把刀,却从未见过这样的高手,他们的刀杀过很多人,饮过很多血,在今夜,却一无是处。他们头皮发麻,浑身颤抖,他们都没有看清,就有同伴倒下了。倒下去,便再也站不起来了,他们也是人,他们也会恐惧。可是他们却没有退缩,他们颤颤巍巍的逼上前去,唐佣面对这群恐惧的人,再也没有收手,他的剑,如同黑夜里的恶魔,张牙舞爪的无处不在,二十二个人,在半柱香的时间里,全部倒在了草地上,剩下一个奄奄一息,他没有受伤,至少没有受致命的伤,因为唐佣还不想杀他,今夜的狼,一定会有一顿饱餐,因为不会有人帮他们收尸,也一定不会有人阻止他们的饱餐。
首领走了,一匹马,走得很急,慌慌张张的,几次都似乎从马上跌落,他也许纵横草原许多年,才有了这样一支队伍,如今却毁于一旦,他很伤心,很恐惧,很气馁,很挫败,但却没有办法,他的马并不快,唐佣一定可以追上他,但是他却安然无恙的走了,他并没有听到身后的马蹄,他奔走了数十里,才冷静下来,捏了下自己的脖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往王庭方向去了。剩下的一个人哀求着,哭泣着,唐佣没有理会他。他本来应该死的,所以他自杀了,唐佣想要阻止,却没有来得及,原来人在恐惧时,失去了理智后,竟然会自杀,唐佣并没有想杀他,当然,他有用,却没有太